小燕等朱丽娜忙完说道:“夫人,您昨晚忘记喝药了。”
白瓷碗中有小半碗黑乎乎的药汁,光看颜色就不太友好。
朱丽娜说道:“哦,昨晚忙忘记了,倒了吧。今天让厨房早点送来。”
单老爷显然是知道那碗里是什么药,打了个哈欠活动了下身子说道:“再有三日,我一定要知道是谁杀了我的女儿,你们能做到吗?”
江牧敛眉,有些犹豫。邓尉却满口答应了。
江牧不着痕迹地瞪了他一眼,邓尉毫不在意地反瞪回去。
江牧拿他没办法,顺着他的话说道:“好,三日之后我们一定给您答复。”
小燕将碗里的药汁随意倒在一旁的花草里,拿着空碗向门外走去。
邓尉起身走至刚刚倒药汁的花草处,伸手沾了沾花瓣上残留的药汁,“单夫人近来身子不爽利?”
朱丽娜微怔,看了一眼单老爷,笑道:“没有,不过是调理身子的中药。”
邓尉无声地哦了一声,眼珠一转,转身坐下。
江牧问起前厅的事情,“刚刚在灵前,好像没有看到卫先生,他不在府里吗?”
朱丽娜讥笑,继续泡茶的动作。
单老爷长叹一声,情绪不佳道:“我回来后也不曾见过他。”
提起女婿,单老爷眼神中满是不屑,好似不愿意多说。
邓尉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,他怼了怼江牧的胳膊,指了指门外。
江牧一下子便理解了他的意图,闭了下眼睛,同意了。
“单老爷,我还有事,先失陪了。”邓尉笑道。
打过招呼后,邓尉径自离去。
他漫无目的地在单府闲逛着,此刻府里的下人都忙着准备单凤云的后事,偌大的府邸,显得空空荡荡。
两名小厮一边忙着锯木头、刨木头,一边议论道:“我听门房说,姑爷这两天将近凌晨才回来,而且没有去小楼住。”
小厮按着木板麻溜的刨着,“可不是嘛!小楼看门的大庄告诉我,小楼现在除了那只鹦鹉一个也没有。”
“你搁谁也不敢继续住那儿。小姐是被符纸害死的,谁知道那屋子里还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,万一招惹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。”
“你说咱们老爷本就不大待见姑爷,现在小姐没了,姑爷是不是要被扫地出门了?”
锯木头的小厮卖力地拉着锯子摇头道:“谁知道呢?看这情况也不是没那个可能。小淳少爷都被老爷接到身边亲自抚养了,姑爷在这个家里还有什么价值呢?”
听墙角虽然不是什么礼貌地事情,可挡不住总能听到意料之外的消息。
邓尉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才敲了敲门框,提醒他们两人身后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