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翊赫进京后,直奔皇宫。
白旭召见他,白翊赫带着周文行礼道:“参见陛下。”
白旭神情严肃,将大理寺乘上的证据,丢在白翊赫面前:“翎王有人状告你苛待劳工,纵容手下官员贪墨,证据确凿,你如何解释?”
状纸和账册打在他的胸口,白翊赫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:“臣未曾做过,求陛下明察。”
“周文是否贪墨也待查证,即便是真,臣也未曾参与。”
周文连连叩首:“陛下,臣冤枉啊!”
白旭冷声道:“朕已经派大理寺去查,若是被冤枉,朕必定还你公道,若是事情属实,也别怪朕,不留情面!”
周文:“微臣谢陛下!谢陛下!”
白翊赫嘴角微微紧抿,形成一条直线,压抑着内心的情绪:“谢陛下明察秋毫。”
白旭挥手,两个侍卫进来:“这期间,还请翎王在宗人府,待一段时间。”
“至于周文,由大理寺关押!”
白翊赫双拳紧握,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。:“臣遵旨。”随后站起身,自行往外走。
周文鬼哭狼嚎:“陛下!开恩啊!”
白旭被吵得皱眉,侍卫迅速将他拖走。
柳惠思从后面出来,白旭温声道:“有劳先生。”
柳惠思微微颔首,走出御书房出宫去了。
大理寺。
柳惠来到了大理寺的门前,求见大理寺少卿,守卫们见她手持令牌,不敢怠慢,立刻通报了少卿。
柳惠思被引入了大理寺的议事厅,厅内陈设简单肃穆。
不久,大理寺少卿步入议事厅。
他打量着面前的女子:“姑姑前来,是陛下有什么吩咐吗?”
柳惠思点头,“我奉陛下之命,前来协助大理寺的调查,翎王的所作所为,传到百姓耳中,惹了众怒,还希望大理寺能够公正审理此案。”
大理寺少卿闻言,眉头微微一皱,此案涉及皇族,本就复杂,陛下忌惮翎王,众人皆知。
如今,柳惠思出现意味着,不论事情是真是假,都要定翎王的罪。
“有姑姑协助,是我之幸。”
宗人府内,白翊赫被安置在一间相对宽敞的牢房中。
与王府相比,很是简陋,但与其他牢房相比条件算好的。
牢房由坚固的石块砌成,窗户虽小,却足以透进一丝光线,让牢房不至于过于昏暗。
木床上铺着干净的草席和被褥,还有一张小桌和一把椅子,桌上摆放着一些简单的文房四宝,供白翊赫阅读书写。
狱卒恭敬道:“这些都是陛下吩咐的,宗人府条件有限,还望王爷多多担待。”
白翊赫坐下,一言不发。
狱卒退出去,将牢门上锁离开。
白翊赫坐在牢房中,四周的石墙冰冷坚硬,无声地诉说着他的失败和落魄。
眼神中闪烁着复杂,心有不甘和怨恨。
权倾朝野,如今沦为阶下囚。
白旭想定他的罪,只能拿周文做突破口,不过……他敢回来,已经做好万全之策,周文的嘴已经被他封死,不可能攀咬他。
云兮若坐在内室中,手中拿着未完成的绣品。
突然,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碧桃慌张道:“小姐,不好了,王爷他……”
云兮若心中一沉,放下手中的绣品,问道:“王爷怎么了?”
碧桃喘着气:“王爷他……被关进了宗人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