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云峥恍若未闻,只眼观鼻,鼻观心的站着。
须臾,皇上重重放下手中的奏折,面色更加不渝:“云峥啊,你可知朕今日为何召见你?”
赵云峥自然心知肚明,但父皇这样问,他哪里能说实话:“儿臣不知,还请父皇明示。”
皇上冷哼一声:“老五与苏氏父子之事,你做得是不是太绝了些?如今朝中局势动荡,你这般狠绝,就不怕引起朝纲大乱?”
皇上的声音虽然低沉,但在这安静的御书房里却如同惊雷炸响,每一个字都透着威严和质疑,仿佛赵云峥是那破坏朝堂稳定的罪魁祸首。
赵云峥心中冷笑。
若非为了维护天家尊严,老五早已成为他剑下亡魂,父皇说的如此冠冕堂皇,说到底还不是怕朝局动荡会危急他的皇权。
想到老五的所作所为,他眸光晦涩:“老五暗中勾结苏氏父子与羌武人,妄图谋逆,儿臣只是按律办事,以保我朝安稳,绝无扰乱朝纲之心!”
皇上闻言,眉头紧锁,目光如炬地盯着赵云峥,似乎想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一丝破绽。
然而,赵云峥神色平静,目光坚定,没有丝毫退缩之意。
“按律办事?”皇上冷笑一声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显讥讽,“你倒是说得轻巧,老五再怎么不济,那也是朕的儿子,是你的兄弟!你如此不留情面,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议论你冷酷无情,手足相残?”
想到昨日赵明淮在牢中所说的那番话,赵云峥只觉得可笑。
果然啊,他的父皇一定会用手足相残这四个字来鞭挞他。
可明明先动手的人是赵明淮啊,他只是还手而已,这有错吗?
或许在皇权面前,谁对谁错根本不重要…
事已至此,他已经没有了退路。
“父皇明鉴。”赵云峥重重跪下,缓缓开口:“儿臣并非无情之人,但老五勾结外敌,意图谋反,此乃大逆不道之罪!父皇若不严惩,何以震慑朝野?何以安抚民心?儿臣所为,皆是为了我朝的江山社稷,绝无私心!”
皇上闻言,脸色更加阴沉,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击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御书房内的气氛愈发压抑,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。
太子站在一旁,始终未曾开口,只是目光在父皇和赵云峥之间来回游移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。
他深知,今日之事,不仅仅是父皇对老二的敲打,更是对老二态度的一次试探。
老五与苏氏崩塌,如今的湮朝老二一家独大,他明白父皇的忧虑,毕竟那一年老二提着剑杀进永宁宫的样子还历历在目。
只是父皇却忘了自己早已年迈,他这个太子又体弱不堪,这江山就算老二不抢,若干年后也必是老二囊中之物,老二又何必做那多此一举的谋反之事来徒增骂名…
“好一个为了江山社稷!”皇上忽然提高了声音,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,“那你告诉朕,如今朝中局势动荡,苏氏父子倒台,朝中势力失衡,你又该如何收拾这残局?”
赵云峥微微低头,沉吟片刻,随后恭敬的拱了拱手:“父皇,儿臣以为,苏氏父子倒台,正是整顿朝纲的好时机。”
皇上眼角微眯:“何解?”
赵云峥继续回话:“此前北境一战,羌武人元气大伤,至少十年之内都无力对我朝边境发起进犯。
既无外忧,区区内患又有何惧?
朝中势力失衡,不过是暂时的,只要父皇稳坐龙椅,儿臣愿竭尽全力,辅佐父皇,重整朝纲,肃清奸佞,还我朝一个清明盛世!”
皇上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。
谁人不知他镇北军的神勇,北境一战,他赵云峥功不可没。
老二这是在拿军功来压他啊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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