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俞月,发生何事你可得与爹爹说啊!”
袁俞月嚎啕地再哭会,这才断断续续开口:“爹爹,我在外头遭遇了刺杀啊,若不是今夜幸运些,可就再也见不到您了啊!”
袁满仲一激灵,虽见她一身邋遢不整便预料到些什么,可也不曾想情景有如此危险。
“是谁!谁敢动我袁满仲的女儿!”
袁俞月哀嚎地哭着:“定、定是小妹啊!”
从知道袁冬月没死的那刻,她便始终提心吊胆着过每一天日子,因为她知道她这妹妹绝非省油的灯,她、她定会报复回来!
袁满仲不可置信地抖了一抖。
袁俞月怕袁满仲不信,更怕死,便将能说的全说了出来:“小妹不愿意嫁给太子殿下,她想违抗皇上的圣旨,却又没有胆量正大光明地做。她,她便想到要假死脱身,让我来当这个恶人,想要把她的死栽赃陷害给我啊!”
“爹爹,小妹她自导自演了一出东宫失火的戏码,她用心险恶吶!如今还想唆使太子殿下杀了我,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!”
袁俞月几近声泪俱下,模样极其悲恸。
袁满仲任由袁俞月拽着自己的下摆哭,心底一时难以接受,脚底如生了根般浑身僵滞。
小月她,竟会如此么…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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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酉时。
今朝醉的大门敞着,底下人流川流不息地进进出出,三层的飞檐翘角从上至下一层一层挑出,接连装饰着红丝绸与红灯笼,酒肆更显火热。
黑衣人早在挡风屏后等候多时,他的眸子迅速地扫过每名客官,绝不遗漏任何一人。
忽地,他眸子一定。
“呵,果然来了。”
祁寒一身雪青鹤氅,缓缓地沿木梯上至二层阁楼。他的衣物并不扎眼,若只是放眼看去,倒真的寻不到他。
刺客细细寻了翻他的周遭,发觉他当真孤身赴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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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层厢房已满,伙计便好生邀他落坐一处屏风后。
“客官来点什么?”
“随意上些便可。”祁寒简单地将伙计打发下去。
他的指尖规律地敲打着木案,心底估算着时刻。
其实他今日来得早了些,坐着等一等她倒也无妨。
至于她为何忽然要约他,他没想过。
祁寒忽觉得可笑,不过是简单的一纸两言,就轻易地将自己叫了出来。
如果她今夜是来和自己解释,解释为何──
罢了,只要今夜她说,她还爱他,便不需要任何解释了。
祁寒垂着头静静等着。
忽地,一柄疾驰而来的利箭朝他刺来。黑衣人的忽然跳出惊吓了周遭百姓,祁寒这才得以迅速反应,猛抬头看那箭尖逐渐放大,须臾间他忙起身躲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