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唉,为了能治好他的病,我们都煞费苦心了。”沈筠叹了口气说道,“可是,我就怕这些事情瞒得了一时,瞒不了一辈子。宋医生,将来他要是发现了真相怎么办啊?!”
宋海安抚说道:“沈筠,请不必过于担心,心理疾病这个东西与身体疾病不同,只要彻底治愈了,那么可逆性几乎没有。所以,你只需你只需让他渡过这段最关键时期,让他的心理、情绪有一个充分的冷却时间,就像用泥巴筑墙一样,慢慢地坚硬、稳固了,就算知道了以前的个别事情,其实也是无妨的。现在,我建议你们一家搬离滨海市,换一个新环境生活吧,这样会有利于他心灵恢复。现在,我比较关心你们的儿子晨晨,现在他怎么样了?”
沈筠的脸色有些凄楚,流泪说道:“我们欠这个孩子的太多了,但是没办法,现在我只能把他送到了袁雅那里,请她帮忙照看一段时间,等过些时间严旭尧的病情稳定,再想办法接回来。晨晨是一个非常懂事的孩子,他理解我们的难处。”
“那就好……那就好……”
“晨晨的事情我倒是不担心,现在,其实我担心的是其他两件事。”沈筠的神色黯淡下来,说道:“第一件事,我的闺蜜袁雅已经对严旭尧产生感情了,那是一种执著、病态的爱,她居然跟我提出要跟我们生活在一起,我劝了很久她才同意暂时不见严旭尧,但我太了解她这个人了,若是她认定的事情,九匹马都拉不回来。第二件事,前两天钟盈盈找到了我,说苏含卉在服刑期间产下的女孩是严旭尧的,希望严旭尧能够抚养那个孩子,还说如果严旭尧跟她结婚的话,可以一起抚养薇薇和那个女婴。”
“这……感觉好复杂的样子……”宋海闻言不禁一脸懵逼,“沈筠,你说的这些是生活难题,不是心理学问题,抱歉我帮不了你。”
沈筠长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宋医生,我明白,我只是跟你吐吐苦水罢了,虽然严旭尧现在的精神问题解决了,但是还有许许多多的新麻烦把我整得焦头烂额……唉,我的生活为什么如此多艰啊!”
宋海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慰沈筠,两个人陷入了沉默。正在这时,咖啡馆的电视屏幕上播放起了午间新闻。
“在国际刑警组织的配合下,我省刑侦总队、海上缉私队成功侦破一起近年来最大的海上文物走私案,起获了一大批考古研究价值极高的东周末年青铜器、玉器等珍贵文物。”女主持人字正腔圆地说道,“在此次海上任务过程中,缉私人员付出了重大牺牲,天际号渔政船、岐澜号海洋调查船在风暴中损毁,造成共计三十余名船员失踪。缉私人员在阻击走私船只岐澜号时,击毙走私分子十三人,抓获四人,走私集团首要分子钟琳、刘莎在鹦鹉螺号内讧中被杀身亡。”
随即,电视画面转到了波澜壮阔的大海上,海上平台正从海水中打捞出一批抗压防水箱子,箱子打开后是古色古香的珍贵文物。
“结束了……终于结束了……”
沈筠和宋海都长吁了一口气,异口同声地说道,两人相视一笑,原本有些沉重的气氛顿时又轻快了起来。
突然,在咖啡馆的玻璃窗外,一个男人正朝这边疾步走过来,他的脸色阴沉,面目狰狞,手上还拎着一根棍子,气势汹汹,看起来来者不善。
这个男人不是别人,正是严旭尧!
沈筠见状不禁吓了一跳,焦急地说道:“坏了,我老公来了,宋医生,求求你快躲起来吧,别让他看见我和你在一起!”
“放心,催眠的事情我会守口如瓶的。”
“宋医生,不是这个意思,我是怕他以为……以为我们两个有不正当的关系……”
宋海闻言脸色不禁一变,说道:“什么,现在严旭尧他又开始捉奸了?!天呀,真是无药可救了!”
宋海甚至连自己椅子上的外衣都没来的及拿,赶紧抓起皮包从咖啡馆后门仓促逃出,捂着狂跳的胸口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,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。
“沈筠,那个男人是谁?!”严旭尧冲到了咖啡馆里,咬牙切齿地问道,“你跟他究竟是什么关系,为什么要背着我在这里跟野男人幽会?!”
“老公,你在说什么呀?”沈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,“我其实是跟我一个好姐妹来这里叙叙旧?!”
“什么,好姐妹,你胡说!”严旭尧脸上的青筋暴起,“椅子上的衣服是你闺蜜的吗?!我早就觉得你有问题了,是不是你在我昏迷期间在外面找了野男人?!”
沈筠一听急得哭了起来,“老公,我没有,我真的没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