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崇哲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,便把所知道的全盘说了出来。
「我不知道我母亲对杰说了什么难听的话,但在那种悲痛的情绪下,难免会伤害到她。我母亲她坦承了自己的借误,并把我大哥最后的遗言说了出来。」
「他有什么遗言?」
「他要杰尽早忘记了他,另寻幸福。」白崇哲望着手中握着那一叠信纸。「请把它交给她,它不该再留在世上。」
「不!我要留着它。」管乐齐拒绝了他的要求。
在他说话的同时,不自觉的眼泪夺眶而出,慢慢的滑过他俊秀的脸颊,落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。
「我……」白崇哲怔住了。
「我不知道该怎么说,但我很难过,为杰,也为你大哥,甚至为你母亲。」他拭去了眼泪,瞪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望着白崇哲。
「他和杰曾经如此深爱着,杰不能忘记他,我会要杰好好珍惜它并保留它。」
「你……不介意吗?」
管乐齐摇了摇头,「我爱杰,所以我接受她所拥有的一切,不论是好是坏,在往后的日子里,我会和杰共同记住他的。」
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?白崇哲困惑的望着他。而管乐齐这难得的包容力和善解人意,令他联想到一个人。
「你很像杰的父亲。」他直觉的说了出来。
「我?」管乐齐不解他为何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。
「杰的父亲是个很温和、很有包容力的人,他对所有的人都一视同仁,开朗而细心,他很疼爱杰,杰也极喜爱黏着他,时常跟前跟后,跟她母亲相处的时日反而较少。」
「他……」
「过世了,在杰十岁那年,我听说和我大哥一样,是死在下雨天的一场车祸中。」
又是下雨,又是车祸,管乐齐想起曼丘格提醒过他的话,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,杰才会如此骇怕下雨和车祸。
白崇哲没注意到他异样的情神,自顾自的说下去。
「杰的母亲是个企图心旺盛、事业心重的画家,她可以和杰做朋友,却无法当杰的母亲,为了事业,她接受了老大的父亲建议,把杰送回了曼丘本家。幸好在这里她得到了圣父、圣母无条件的爱和妥善的照顾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