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能在大牢里收拾出单间来,一应家具布置,跟府里相同,三餐有专人派送,甚至能找来漂亮女子,夜间进牢伺候!
“想想就生气!”
“徐如意是女子,就应该受更重的责罚吗?”
柳长安嘟囔着。
倒不是替徐如意报不平,只是觉得,同是杀人,因何男女不同罪?
徐方和徐如意同样是贵族阶层,两人是兄妹呢。
“呃……”萧绰拧眉,微微一叹。
倒也不怪小姑娘觉得生气,杀夫是十恶不赦之罪,徐如意要不是贵族女子,而是百姓,这个罪名,能直接剐她三千刀了,而杀妻的罪名,比之普通杀人都要减上两等。
基本不用丧命。
甚至,要是操作得当,娘家愿意谅解,或是夫妻间有孩子的,丈夫能用银两赎买其罪。
牢都不用坐。
“罢了,莫气,待日后……孤改了就是!”萧绰看着小姑娘被气的红红的脸儿,忍不住轻声安慰。
男女同为他治下百姓,无甚不同。
自然也该同样量刑。
柳长安闻言,弩了弩嘴,没再言语。
殿上,英武帝已经命令总管太监,把孙大人夫妻传唤进来。
而徐、柳、宋三家人……
都没走。
当一个事关伦理、家庭、人命的大热闹,不是自家,而是旁人家的时候,不看,总会令人十分遗憾的。
这个刻在基因里的习惯,甚至连英武帝都不能免俗。
他看着阶下跪拜在地的孙家夫妻,“说说吧,怎么回事啊?”
“万岁爷……”
孙家夫妻看着四十多岁的模样,孙大人白面长须,一副儒雅作派,孙夫人小家碧玉,气质文雅,哪怕如今,眼眶通红,满面恨恨,
依然能瞧出来文质彬彬。
两人形容狼狈地跪着,相互扶持,看着戚戚惨惨。
均都是泪水长流的模样,他们悲泣道:“万岁爷,小女孙绡五年前嫁给了镇国公世子徐方,隔年替他家生下一女,自来是孝顺懂事,没有半分猖狂,偏偏他家,他家……”
“万岁爷,他家没养下好儿子,兄妹乱伦,徐家二子徐圆和他家姑娘徐如意私通烂情,被我女儿撞着,他二人怕我女儿泄露,竟然想要杀人灭口,我可怜的女儿慌不择路,抱着外孙女掉进湖里,差点淹死!”
“这还不算,我女儿好不容易逃上来,又被徐方捉见,徐方想要护着弟妹,干脆把我女儿囚禁起来,我外孙女小小年纪,落寒着凉,发了高热,他家也不给请大夫,可怜一岁多的孩子,生生给烧死了!”
“徐家那几个狼心狗肺的,怕我女儿记恨,又言语勒逼她,又给下药,把我好好的女儿,硬生生给逼疯了!”
“我可怜的孩子,哪怕疯了,几个畜生都没放过她,把她送到清云冠囚禁,又一直逼她吃药,我那女儿半疯半傻了三年啊……”
“万岁爷,徐家欺人太甚,求万岁爷替臣做主!!”
孙大人痛哭流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