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九个人拿了钱径直离去了,剩下虞小幸和胡蓉、允霜留下来争理东西,三个人正低头干活,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紧接着允风闯了进来。
“婶婶,快跟我走!”他像是很着急。
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“丁爷爷病了。”
“丁爷爷?”虞小幸猛然间还没反应过来这是谁,但很快意识到是祥叔,她心中一沉,“病的很厉害?”
“嗯,卧床不起,连话都说不出口。”
虞小幸迅速收拾东西,“怎么会这么严重?”
“不知道,我们去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,听村里的人说已经一个月了。”
“胡蓉,允霜,这里就先交给你们了,我去一趟程家庄,有什么事就去程家庄找我。”
“婶婶放心去吧。”
“你放心去吧,这里有我。”
交代好,她便跟着允风去往程家庄,允风在前面策马,她在后面只觉得风急速的吹过,吹的她本就没底的心更加着急。
很快到了丁家的院子,外面已经围满了人,程家庄的所有人都知道了程少凛的事情,这程家一大家子不是去了京城吗?怎么现在回来了?这程老婆子还跑来看老丁?
虞小幸拨开人群进了屋,之前她也来过祥叔家,那个时候他的小院儿总是整理的井井有条,家里也是干净整洁的。
但这只是三个多月未见,院子里已经开始有了杂草,桌子上也蒙了一层灰,屋子里一片死寂。
祥叔躺在床上,眼眶凹陷双目紧闭,嘴唇干裂像是皲裂的大地,整个人瘦的如同秋风中的一片枯叶,随时都要失去生命。
程母坐在床边,用棉布沾水一点点润着他的嘴唇,见到虞小幸来了,急忙让出位置:“小幸,快看看你祥叔怎么了。”
虞小幸坐下,手指已经搭上了祥叔的脉搏,一瞬间她的脸色沉了下来,她松开脉搏,又检查了一遍他的眼睛和舌苔。
“怎么样?”
“是中毒。”
“中毒?”程母眼睛陡然睁大,“那还有救吗?”
“不好说,毒素已经深入血液了,现在只能尽力抢救,但能不能活下来得看老天爷的意思了。”虞小幸语气严肃,“我现在要给他实施紧急强求,允风,婆母,你们去门外守着,不许任何人进来。”
“好!”
“记住,在我没有开门前,不许任何人进这个屋子!”她不放心,又重复了一遍。
二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,忙郑重答应,然后退出屋子关上了门,守在门口。
虞小幸一刻也不敢耽搁,带着祥叔就进了手术室,从他的症状来看,应该是中了曼陀罗的毒,此毒会使人产生幻觉而昏迷,严重的休克,最终会呼吸衰竭而亡。
毒素已经蔓延到了丁祥的全身,他现在也只剩下了最后一丝游离的气息,虞小幸还真说不好他能不能活下去,只能尽力而为。
大门紧闭,门外,允风和程母守在门口,阻止那些探头探脑想要进屋看究竟的人。
村里不乏一些长舌妇,看到程母如此殷勤,几个人阴阳怪气的使眼色,其中有个胆大的开了口。
“哟,程婆子,这丁祥是你什么人啊?你怎么那么上心?”
程母之前一直担忧着丁祥的安危,顾不上想这些,现在听到这话,登时面红耳赤起来,她的这一反应,却令那些碎嘴子们更来了劲。
“丁祥老光棍一个,程婆子也守寡多年,你说这里面……”
“啪!”
一声响亮的耳光落在二狗娘的脸上,允风无法忍受别人这么污蔑程母,使出了浑身的劲儿扇了那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