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四爷皱眉,他刚才犹豫的原因就是,根本不想把张小花的事情,拿出来说事儿,这涉及浣溪山庄,可罗镖头不知趣的高张小虎的黑状,若是不说,倒是显得自己偏袒张小虎,这会儿一听,张小虎已经付钱,立刻觉得罗镖头实在太不明事理,有嫉贤妒能的嫌疑,而对比张小虎的作为,真是云泥之别,愈发看着顺眼,多识大体的一个人呀。
于是,他又转头对余得宜道:“得宜贤侄,再麻烦你一趟,去账房那边把随队的那个先生叫过来。”
余得宜笑着说:“无妨,四爷,我这就去。”
又不多时,那随队的账房先生随着余得宜来到文四爷的房间,那先生看到屋内的众人,很是奇怪,给众人见礼后,站在旁边,问道:“不知四爷叫属下过来,所为何意?”
文四爷笑着问道:“有个事情来跟你求证一下,你只管说是或不是即可,不用顾忌谁的脸面。”
那先生一听,不解的看看罗镖头和张小虎,点头答是。
文四爷说:“张小虎说他已经把自己弟弟的食宿费交给你了,有这事儿吗?”
那先生听了,立时明白,赶紧答道:“是的,有这事儿。”
罗镖头听了,急得差点站起来,文四爷见到,摆手让他坐下,接着问:“那账房那边怎么没有入账呢?”
那先生笑着说:“是这样的,四爷,张小虎在回来的那天早上就把银子交到我的手中,只是,在下的家中有些紧急事情,这几天请假在家料理家务的,今天才得以脱身回到镖局,这银子早上已经入账,四爷可以使人去查账即可。”
罗镖头听了,面如土色,心中大悔,暗道:“你家有事就有事吧,怎么单单把这件事给忘记呢,晦气。”
文四爷听了,皱眉道:“这就是你的不对,镖局的银子怎么能不入账就先回家呢?”
那先生连喊冤枉,说道:“四爷,不是我不先入账的,镖队的银钱我算的仔细,在回家前就交了账房,可这张小虎的弟弟只是个孩子,每曰所食有限,整个算起来不过一钱银子,可既然要算账,属下自然不能让张小虎吃亏的,这仔细算了可就费时间了,这不,属下上午算了一个上午才算清楚,刚刚交账的,这还有剩下的几十个铜钱,没交还张小虎呢。”
说完,从怀中掏出几十个大钱,交给了张小虎,张小虎也不客气,伸手接了。
文四爷听了,脸色大变,正待说话,门外又传来脚步声,文四爷往门口看时,正是浣溪山庄的秋桐。
文四爷赶紧站起身来,快步到门口迎接,欢声道:“秋桐姑娘,今天怎么有闲情到我们镖局来了?真是稀客呀。”
秋桐笑道:“文四爷太客气,我只是浣溪山庄的一个奴婢,当不得四爷这样的迎接。”
文四爷笑道:“秋桐姑娘妄自菲薄了,谁不知道浣溪山庄内院中,秋桐姑娘一言九鼎的,除了庄主,谁都是俯首听命的?”
秋桐道:“这都是庄主的厚爱罢了,当不得真。”
随后,文四爷将秋桐延请进屋。
秋桐走到屋内,见到屋里人物众多,不禁皱眉道:“四爷正在处理事务?要不我一会儿再来?”
文四爷陪笑道:“无妨的,已经完事儿,姑娘先请坐下,我先打发他们离开。”
秋桐听了,也不客气,环视了一下众人,等看到张小虎在座,眼睛一亮,随后,找了上首的一个椅子坐下。
文四爷见秋桐落座,就对众人说:“这食宿费的事情,已经清楚,我这里还有别的事情,你们先回吧,等我回头找你们。”
众人听了,正待起身告辞。
就听秋桐叫道:“诸位留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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