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间事情,但凡别人做时看着容易,自己做的时候,却是难的。这剑招的变化,渝老讲解两遍,张小花已然明了,可是等他拿起树枝,自己施展之时,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渝老的要求。
如此几遍,渝老却是烦了,看看天色说:“张小花,今曰就到这里吧,你自己回去好好的想想,揣摩一下剑招的变化,那个剑诀也是要时时背诵的,一定要记得牢靠。”
张小花为难的问:“剑招的变化我是知道,我自然会勤加练习,可这剑诀我一点都不懂呀。”
渝老不以为然,说:“剑诀乃是剑招变化的总纲,等你稍稍领悟了剑招,我再细细给你解释。这个总纲跟内力的运用有关,如今你是没有内力的,说的多了,反倒不妙。你只好好的记熟吧。”
张小花这才明白,点头答应。
随后,张小花又问:“渝老,您昨天答应让我去借您的拳谱,不知道什么时候合适呀?”
渝老想了一下,说:“等你把这第一个变化领悟了再说吧,看拳谱毕竟是要分心的,你初次接触剑法,还是等有了进展,再说吧。”
张小花想想也很有道理,况且,这拳法的完善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,自己都等了好几个月,也不急在一时了。
于是张小花这一整天,不停的在脑海温习那个剑诀,一有时间就思索这个招式的变化,有空呆在屋里的时候,也是拿了树枝,不停的比划,但,始终不能圆满的施展出来。
其实,这不仅是张小花第一次接触剑法,还不能很好的理解这个东西,而且他的右手本就受伤,各个手指还不能如正常般灵活,力道和角度均不能很好的掌握,这才让他很难卖出这剑法的第一步。
等晚饭后,趁着暮色,渝老又缓慢的施展了一遍剑招的变化,并仔细的讲解了注意的事项,和施展时候的技巧,张小花听得很是仔细,结合了自己白天的思考,施展起来,倒也有点模样,不过,渝老依然是摇头的。
张小花又练了片刻,总也没有进展,难免有些灰心,看着自己的右手,心想:“难道这右手真的是废掉了?看渝老的意思,这招变化似乎不是太难的,自己怎么就练的不好呢?”
随即,他眼睛一亮,问道:“渝老,你看,我右手有些不灵活,我能不能用左手施展呢?”
渝老并没有如他期望般点头,而是静静的说:“张小花,你是不是遇到一些困难,就想绕开这个困难?若是这般,剑招不学也罢,何必要吃这个苦?”
张小花争辩道:“没有的,渝老,我只是觉得右手握着树枝,极为不灵活,无法掌握树枝的力度和方位。这才想到左手的。”
渝老笑道:“其实你考虑的问题,我早就想过,只不过这江湖中的剑法,大多都是右手剑,极少有左手使剑的,这剑法也都是用右手为例记载的,我得到的剑谱也是如此,而且,这左右手的经脉也是不大相同,剑诀中内力的运行写得也都是右手,我自然无法直接用剑谱教你右手的。况且,你看我哪里来的左臂?没有左臂,自然无法通过对右手剑的修炼,将右手剑改为左手剑呀。”
看张小花不语的样子,渝老继续说:“所以,这左手剑,我是教你不得的。其实,我教你剑法,还存了另一重的心思。”
张小花不解,问道:“还有?”
渝老郑重的点头,说:“这剑法的练习,最是考究手掌和手腕,你这右手已然受伤,若是不好好的训练,未必能恢复的,我传你这剑法就是存了这个念头,让你勤加锻炼右手,等你练的时间长了,也许老天开眼,能让你的右手恢复如初呢?若是,你现在就知难而退的话,估计你不仅在剑法上不会有建树,就是拳法,那也是不会成功的。”
张小花这才明白,一躬到底,说:“渝老,谢谢您的好意,小子明白,这就好好的练习。”
渝老笑道:“好了,不必惺惺作态的,能练好才算真本领。”
张小花点头,拿起树枝,又是一遍一遍的练习,渐入佳境,就是渝老的离开,他都没有注意到。
正在张小花练习间,突然,树枝跌落下来,张小花这才惊醒,感觉到自己的右手分外的疼痛,不仅是手腕酸痛,那五指更是如断裂般的疼痛,张小花不禁心里一凛,难道是伤口再次断裂?
只好站在那里,不敢再练。
只等过来良久,那疼痛才慢慢的减轻。
张小花知道,伤口并没有再次崩裂,不过对于手指的锻炼,只能适可而止,今曰则是过度了,以后要多加小心的,若每天都这么过度,不仅不能起到好的效果,更多的可能就是手指的变形和骨头的再次断裂。
既然不能练剑法,张小花又想起了自己的拳法,于是拿桩站定,将自己那一百单一招拳法,一一使将出来,虽说不是连贯,却也打的甚是畅快淋漓的。
打完拳法,眼见时辰不早,张小花就用左手拎着树枝,慢慢地往回走。
张小花边走边不停的甩着树枝,突然,他心里一动,虽说刚才渝老阻止了他尝试左手剑,但渝老并没有说不能使用左手剑,左右手的经脉虽说不同,可自己现在没有内力,也谈不上使用剑诀,那就说右手的剑招变化在左手也是可以施展的。渝老没法教他左手剑,那是他没有左手,无法体会右手的变化,而自己为何不能用左手施展右手的变化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