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严摇了摇头,“杜贵人是真的疯了,但是却如娘娘所想,并不是吓疯的。”
“果然如此。”听了傅严的话,落实了自己的猜想,楚晏姿不由得说道。
“娘娘是想到什么了?”傅严看着楚晏姿眼底的了悟之色,将心中的不解问了出来。
楚晏姿微微阖上了双眼,轻轻浅浅地说道,“给本宫下毒的人,不止是杜贵人一人。”声音轻柔,却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。
将此事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,和自己的猜想说与他们听。
听完,傅严皱着眉头,担忧地看向楚晏姿,“那娘娘心中可猜到是谁了?”
“本宫还需要确认一番。”随后,楚晏姿睁开双眸,眼中有着星星点点的亮色,又有着一片暗淡,声音有些飘远。
“若真的是她,”楚晏姿没有说出是谁,慢慢将手中的糕点碾碎缓缓说道,“那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。”
听出楚晏姿话中的冷意,傅严几人神色变了变,没有说话。
楚晏姿敛了眼皮,对着傅严说道,“傅太医回去吧,在这儿呆久了,总是不好的。”
“娘娘注意身子,微臣告退。”傅严也明白这个道理,点了点头,退了下去。
待傅严走后,楚晏姿才将视线转向白画,“白画,那日的事继续查,本宫要知道当日贤王到底见了谁,尽力去查!”
“奴婢知道了。”
妙琴走进来,欠了欠身子,“娘娘,御膳房将午膳送过来了,还派了人来给娘娘请罪,说因为中毒一事。”
“和他们说,本宫知道与他们无关,但是日后可是要小心了,不要在送饭的时候总是遇到人。”楚晏姿听到妙琴的话,冷冷淡淡地说道。
“是,奴婢这就去告诉他们。”
养心殿。
“皇上,去清芳阁的人回来了。”张进从外面走进来说道。
“嗯。”雍帝点了点头,看着案桌上的奏折,积压了那么多日,接下来,他可没有休息的时间了,过了一会儿,见张进没有退下,雍帝抬头看他,见他脸上神色迟疑,问道,“怎么,还有别的事情?”
“刚刚宫人回来说,他们去行刑的时候,珍修仪派人过去了。”
雍帝皱了皱眉,有些疑惑,问道,“珍修仪?她让人去干什么了?”
“好像是去看看杜贵人是真的疯了,还是假的疯了?”张进将自己知道的消息,全部说了出来。
雍帝神色暗了暗,不知道心中想些什么,对着张进点了点头,“朕知道了。晚上摆驾锦和宫。”
“是,奴才这就叫人去宣旨。”
傍晚,圣驾到了锦和宫,楚晏姿并没有出去迎接,而是躺在软榻上,等着雍帝进来,等雍帝进来后,才对着雍帝弯了弯身子,行礼道,“臣妾参见皇上,皇上万安。”
“身子不好,这么多礼数作甚?”赶紧扶起她,雍帝斥道。
楚晏姿对着雍帝娇娇地笑了一下,靠在雍帝的怀里,问他,“皇上可用过晚膳了?”
“尚未,想着来和阿晏一起用膳。”雍帝摇摇头,表示没有。
“白画,去御膳房,让人多送些皇上爱吃的菜。”楚晏姿听他这样说,转头对着白画吩咐道,待白画出去后,才问向雍帝,“皇上怎么又想起来臣妾这儿了?”
“你身子尚未痊愈,朕放心不下。”雍帝拉起她,自己躺在软榻上,随后让她靠着自己躺下。楚晏姿眼角含笑,没有说话,靠在雍帝怀里。
“听说阿晏今日派人去了清芳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