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齐家带你去春日宴是看得起你,你却闹出这样的闹剧,究竟是何居心。”
“非要佩戴什么面纱,当真是自以为是。”
若是不佩戴面纱,或许还可以早些发现不对劲。
齐轩逸冷眼睨她,“真是丢人现眼,我文临伯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。”
“自已几分姿色尚且不知,若是孟筠枝在,至少不会因为容貌而出丑。”
这话落在钟琴霜耳中,便是他在埋怨自已亲自给他挑的正妻不如孟筠枝的意思。
钟琴霜一张脸比刚才还要更难看几分。
而李甄柔听他提起孟筠枝,眼底的泪流得更凶。
“逸哥哥。。。”
在这种时候拿她和孟筠枝做对比,李甄柔心如死灰。
“是,都是我的错。”
“是我给文临伯府丢脸了。。。”
她想去拉齐轩逸的袖子,却被他一把拂开,又转身去求钟琴霜,“姨母明鉴,柔儿从未想过要置文临伯府于如此境地,今日之事皆是意外,柔儿也不想的啊。”
钟琴霜心底自也是知晓今日之事非她所愿,但事情已经发生,文临伯府在春日宴上丢脸是千真万确的事。
她虽是没有拂开李甄柔的手,但避而不谈的态度格外伤人。
李甄柔心一横,“这段时日在府上,多谢逸哥哥和姨母的照拂,今日之事皆是柔儿的错,但柔儿对逸哥哥的情意没有半点作假,亦从不曾想过要置文临伯府于如此难堪的境地。。。”
“如今、如今唯有以死明志。”
话落,便挣开丫鬟扶着她的手,朝一旁廊柱撞去。
“柔儿!”
“表小姐!”
众人惊诧,手忙脚乱地上前拦住她。
钟琴霜连忙拉住她的手,眼底亦是闪着泪花,“好孩子,你若是出了事,我该如何向你母亲交代啊。”
“姨母知晓你心善,亦知晓你对逸儿的真心。”
李甄柔抱着她哭。
“柔儿罪该万死,母亲若是知晓,必定不会怪姨母的。”
“姨母,您对柔儿的好,柔儿唯有下一世再报。”
言罢,她再度想要挣脱开来去撞廊柱。
几个婢女惊慌失措地拉着她。
李甄柔见撞柱不成,哭得更加伤心,今日精心装扮的妆容早已不像样,现下连发髻上的步摇都掉了一支。
钟琴霜连忙安抚道,“往后这文临伯府便是你的家,无人可以欺辱于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