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直接换掉秀一让自己人当部长的企图直接被修介挡了回去,现在又恢复了原来慢慢渗透的方针。
不过修介看样子似乎十分抗拒看远山给的文件,连同远山之前的表现,桃觉得其中应该有什么让两人都不愿提及的事情发生。
就在桃还在思索是什么事情之时,修介突然发话了:“你的伤好了没有?”
“啊、啊,我没事了,老师,不用担心。”没想到修介会主动关心自己,桃回答得有些结巴。
“嗯。”修介点点头,“我刚定了西街的大米,现在人家已经装好了,既然你没事了,就劳烦你帮我取一下吧。”
“……好的。”她就说,修介怎么可能突然关心她,绝对是有事要她办。
扛着米回来,秀一正好也来了,桃想找秀一活动活动身体,秀一也想看看桃最近修炼得如何,两人休息片刻后便开始对战。
说是对战,其实还是桃单方面的被吊打。
“秀一哥,如果把一个人的胳膊折断了他是不是就不能施展忍术了?”桃捂着肚子坐了下来,秀一那一肘子撞得她是真的疼,差点没喷出血来。
她隐约地感觉到,秀一对她的训练强度正在慢慢地提升,这是件好事,她表面不显,但心里还是挺高兴的。
当然如果她能再给他来几拳的话,她会更开心的。
秀一看了眼对面专心致志挑出碗里西红柿的桃,喝了口汤:“这种事情说不准,如果心理素质弱的忍者可能就直接放弃抵抗丧失斗志,但意志力强的忍者可能会在绝境中爆发自己的潜力。”
“而且有些忍者会单手结印,还有些忍者会医疗忍术……折断胳膊只能算是一种粗暴又不讨好可能还是两败俱伤的做法。”
修介还在厨房烧饭。
“小桃,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就能不吃西红柿,不许偷偷挑出去。”
桃拿筷子的手一僵,撇撇嘴又将伸到一半的西红柿扔进汤里。
“可是对方忍术比你厉害,你只有速度和力量确定比他强的情况下,该怎么在确保自己生命安全的情况下去杀掉对方呢?”
秀一放下手中的碗:“那我觉得你杀不掉对方。”
“唉?”桃愣住了。
“如果怀着不想受伤或者是不想性命受到威胁的心理去和对方战斗,那么进行的也只是具有攻击性的防御战而已。”
“你的目的和你的行为有冲突,说明你的决心并不强烈。”
“无论是什么样的忍者,他的每一次战斗都是具有目的的,可能是为了保护委托人,可能是为了守护村子,可能是为了解决敌人。”
“只有怀有强烈的目的才能配得上以命相搏的战斗。”秀一难得睁开眼睛一连认真地道,“而杀人这种事情,需要的就是强烈的目的。”
桃怔怔地看着秀一。
“知道怎样将人杀死,更要知道杀人的目的。如何看待以及对待生命这种问题,是每一位忍者都会面对的问题。”
“没想到秀一哥你会这么想。”桃有些惊讶,一直处于秀一斯巴达模式训练下,她一直都以为秀一只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。
秀一笑了笑,没有再说下去。他下午还有事情,吃完饭就匆匆离开了。
“呵,说得倒挺像回事的。”修介躺在摇椅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点评道,引得还站在小板凳上洗碗的桃回头看过来。
“没事,洗你的碗。”修介使唤起她倒是十分不客气。
“哦。”桃想修介说的人应该就是秀一了,不过她没想到秀一会这么假正经。
修介换了个台,此时上面正放着武士传奇:“那些话原来是彩子说给他听的,今天可能是触景生情了。”
怪不得,桃心想。
修介的话匣子一下子就被打开了,自言自语地没完:“彩子那家伙小时候就是混世小魔王,长大了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抽了,开始学做好人了。”
修介絮絮叨叨地说着彩子的事迹,像是说给桃听,也像是说给空气听。
“我给她安排的结界部工作多好啊,轻松不累,轻轻松松坐办公室就能拿其他部门双倍的工资,我和秀一那小子还能关照她。结果她倒好,死活不去,非要自己去费尽心力地当个幼师,还让远山那家伙瞒着我,入职后才和我说。”
他们很少在她面前提起她,但桃觉得他们从来都没有忘记过那位彩子姐姐,她是这两个男人藏在心里最深处的还没愈合的伤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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