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惊惊的夫君。
姚崇望那尘土漫天之急,忙将信看了,不由慌然惊呼,哪里还需从长计议?这徐昴未免太过卑劣!
竟将晞婵绑去平原春杏林,若李覃三刻未寻到,迟一炷香,脱一衣,最后可能会是什么结果不言而喻。意图再明显不过。
然就连他也知徐昴钟情晞婵,断不会为此,李覃却不加分辨,说走就走。
明知为计,他还要往?!
姚崇一愤叹,此刻也是恼死那徐昴,一把火将信烧了,按照李覃走前吩咐的一一安插明白,转去坐在李覃原先位上,握住兵符独自沉默。
顷刻,他击案大恸,知李覃此行一去,再回难矣。
。。。。。。
此时徐昴帐中。
两人相对而坐,烛火通明。桌上摆了肴馔,又有一壶酒在旁,两只银酒盏立在其下,行军途中,又是困厄,能有此精美酒菜,已是难得。
徐昴盛了碗粥,递过去:“小心烫。”
晞婵本不欲接,思及什么,并不看他,接过慢慢无言往嘴里送。期间不管徐昴怎样扯话,都被无视了个彻底,他也不苦恼,只是笑着同她说了一大堆话。
“可还适应这边?军中条件有限,夜里风寒,要盖好被衾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若有人为难你,就跟我说,一定不饶他的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你当初突然退婚,可是因有求于李覃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晞婵烦不胜烦,咽下粥,抬头看他:“徐刺史的意思是,我去荆州是为引李覃与豫州联姻?否则我为何会因有求于他便退婚?随侯又何时逼迫过我?”
听此,徐昴脸上一疼,知是点他,忙解释了几句。
“我将你带来,只为当面问个清楚。”
晞婵哪里肯信,再没胃口吃粥,又强着喝了几口,便放下不提:“真若如此,何至于大动干戈?不说这个,你且告诉我,当初到底为何打死温父?”
事已了终,徐昴也不瞒着,坦言道:“我去寻你赏月,无意得知那老贼在穆家暂住,是个贪色之人,当夜喝得酩酊大醉,让人把守,仗着有几分武力,欲夜潜你闺房,图谋不轨,说什么你要名节,不敢声张。”
“惊惊,我听了,不可能放过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