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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覃埋进她肩颈:“那便算了。”
他说的很是随意。晞婵皱了皱眉,“君侯就这么算了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难道要孤誓死当爹不罢休?”
晞婵哑口无言,甚至莫名因他幽怨语气觉得有些好笑。她好奇问道:“夫君不愿意吗?”
“孤没有不愿意,”他微微起身,两唇相贴,“只你年小,再等几年也无妨。”
她低低嗯了声,没再出声说话。
“明日回襄阳,”他提醒道,嗓音极富温情,“另外再同你说一事,孤准备举兵攻雍了,就在春三月。”
这倒不是她意料之外的事,只不由得怅然若失了一瞬,前世那些纷扰竟这般快地一个接一个发生又结束。再者,她微觉意外的是,李覃这次,竟提前说与她知。
以往他从来不在她面前提军中之事。就连出征,也是提前两三日告知,那些用计布局,有何想法,他亦不会对她多说。便是睡醒第二日听闻他已经拿下雍州,她也不奇怪。
晞婵沉默了些时,极轻地嗯了声,算作回应,却没多问。
美人泪
回襄阳后,李覃出征前夕,将李烨容接来小住,好让晞婵有个玩伴。那小孩儿古灵精怪的,又惯会哄她开心,两人倒相处融洽。
不想他前脚刚走,李甄窈得知晞婵回来,便携着一众好友,也来了襄阳暂住陪伴。
君侯府顿时热闹至极。
每日不是谢越凡他们领着李烨容骑马射箭,恣意潇洒,便是曲流觞独立于花前月下,吟诗慨叹。一群少年人,并不拘束俗礼。
婉娘也从徐州被接回,见此,开始还笑看,渐渐的,觉出不妙:“女君,若君侯回来看见,这成何体统?”
哪儿有府上住着一堆同辈男子的道理?虽是交情好,却不像个样子。
晞婵听了,依然靠在躺椅上,感受清风,婉言解劝:“婉娘这话错了,我们同龄,却非同辈。既是家妹的友人,随她一起来探望陪伴,我作为嫂嫂,自该招待不顾舟车劳顿前来的好妹妹与热情友客,礼数周全,有甚不妥?”
婉娘无话反驳,只得点头说是。
只她怎么越瞧那谢公子,越觉得他。。。。。。
罢罢罢,应是她想多了。
……
晞婵躺得久了,又正值万物复苏,春暖花开,不觉犯了春困,在躺椅上昏昏欲睡,手上扇子摆动的幅度也逐渐缩小。
她是在一棵花树下休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