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真站在人群中,尽管受到众多臣子的敬仰,但他的目光始终无法从父王的脸上移开。
他知道父王还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明知兄长纵有文韬武略,却一身琉璃骨缠绵病榻,父王却故意借大皇子打压他。
不就是想激他弑兄犯错,身败名裂吗?鹤真偏不如他的意。
鹤真开口,声音平静,任对手如何,都不为所动:“父王,我之所以没有向您敬酒,是因为我认为,真正的尊敬不是在酒杯中,而是在行动上。我为西荒国所做的一切,都是出于对国家和您的忠诚。至于,兄长的病情,我并非不关心,只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西荒帝打断了他的话,眉头紧锁,"只是什么?只是你心中只有自己的荣耀,还是你认为自己的功绩已经超越了本王,包括对家人的关怀?"
鹤真的心中一阵刺痛,他没想到外忧也就罢了,最毒的内患却是自己爹,"不,父王,您误会了。我对兄长的关心从未减少,只是。。。。。。"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但西荒帝似乎已经不想再听他的解释,他挥了挥手,"够了,鹤真。你的功绩我自然看在眼里,但你的态度,却让我感到失望。你不适合当太子,太子不仅要在战场上建功立业,更要懂得关怀家人和子民。"
就在鹤真气的脸色铁青的时候,宴会的门口传来一阵骚动,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那里。只见鹤真的未婚妻,姜玉,正站在门口,她的脸色苍白,眼中带着决绝。
"陛下,我请求解除与鹤真的婚约。"姜玉的声音清晰而坚定,瞬间让整个宴会陷入了一片寂静。
西荒帝暗暗冷笑,鹤真少了姜家的支持,对他来说是好事,"姜玉,你这是何意?难道你不知道这婚约对于两家的关系意味着什么吗?
姜玉深吸了一口气,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苦,她当时被牵马过桥的少年迷了眼,明知满楼红袖招都让他不为所动,却还是求来了这桩婚事。"我知道,陛下。但我更知道,一个不关心未婚妻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的,二殿下只知道征战,三过我姜家而不入,是姜玉高攀二殿下了。"
“既然鹤真如此少不知事,得罪了开国宗老的姜家,那本王为了赔罪,把你许给大皇子做太子妃如何?”
鹤真挑眉,父王又想毁了兄长?真不怕把那业余爱好是教书的病秧子气死。
虎毒不食子这句话怕不是假的吧?
姜玉沉默了一下,似乎是没想到西荒帝把她当物件一样随手送人,她脸色难看。
姜玉深吸了一口气,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中回响,清晰而坚决:“陛下,我感激您的好意,但我不能接受,我姜玉爱过二殿下,再也不可能爱上任何人,我出家为尼,只愿忘却红尘,遁入空门,还请陛下成全。”
在西荒帝的提议下,宴会厅内的气氛凝固到了极点。姜玉的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,让所有人震惊不已。西荒帝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,他没有想到姜玉会如此决绝,竟然选择出家为尼,这无疑是对他权威的一种挑战。
鹤真站在人群中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既感到愧疚,也给不了姜玉应有的关心和爱护,又感到愤怒。因为父王竟然如此不顾他的感受,将姜玉作为政治筹码。
但更多的是对姜玉的敬重,她宁愿放弃一切,也不愿意违背自己的心意。
西荒帝冷冷地看着姜玉,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:“姜玉,你可知道,拒绝皇命是什么后果?”
姜玉没有退缩,她的眼神坚定,声音平静:“陛下,我明白。但我不像只作为你的剑的二殿下,我也要有血有肉的心,心死了,也就没有执念了。”
鹤真此时再也忍不住,他走出席位,面向西荒帝:“父王,我请求您尊重姜玉的选择。她是一个有尊严的女子,不应该被任何人所左右。”
姜玉骇然的看着鹤真,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满身血腥,不近人情的少年。
西荒帝怒极反笑:“好好好,连你也敢忤逆本王,来人,把二皇子押下去,你不是想逞英雄吗?那就受三百刑鞭,受完了,本王就准许姜玉削发为尼!”
在西荒帝的命令下,刑场上,鹤真被粗暴地吊在刑柱上,裸露的背部已被无情的鞭子撕裂得血肉模糊。每一次鞭挞,都是对他尊严的践踏,每一滴落下的血,都是他心中痛苦的见证。
他的皮肤被撕裂,血液沿着伤口流淌,但他的眼中没有泪水,只有一片冷寂。
姜玉冲到刑场,目睹了这一幕,她的心如同被利刃割裂。她跪倒在西荒帝的面前,声音哽咽:“陛下,我愿意自请逐出姜家,只求您放过鹤真。我可以接受任何惩罚,只求您不要再伤害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