褐衣人如同见了鬼一般,头也不回,连滚带爬逃出渔村,上船赶回总舵。
“风先生,请受我渔村人一拜。”渔村众人见长江帮贼人离去齐齐跪倒在风白羽面前,感谢风白羽击败长江帮挽救渔村人的性命。
“快起来,我风白羽何德何能哪受的起大家一跪,快,大家都起来。”风白羽急忙伸手将众人扶起,这些年自己一直生活在渔村,早已经把这些和蔼可亲的村民当成自己的亲人,亲人有难自己又怎能不出手,即便是泄露自己行踪引来杀身之祸又如何!死亡对自己而言并不可怕,因为自己已经死过一次,那一次死的不光是人还有这颗心。
大牛跪在那里说道:“恩公,大牛有一事相求,请恩公一定答应,不然大牛便长跪不起。”
“大牛兄弟,这些年多蒙照顾,有话好说,大家还是起来说吧。”风白羽扶起众人。
“恩公,请传授我们一些武艺,以后我们也可以靠自己双手保护家园不受恶人欺凌。”大牛晃动结实的双臂难掩心中激动,褐衣人被恩公击败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,即便是自己学得皮毛下次定然可以战胜褐衣人。
“请风先生教我们一些功夫,风先生教教我们吧。”田娃等年轻人刚刚见识了风白羽的绝世刀法,都围过来想学上几招,日后也就不用受长江帮的欺负。
风白羽看着这些眼中充满渴望的眼神,虽然这些年轻人身上多少都受了伤,但是至少他们看到了希望,只要学会武功就可以保护自己的家园,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不受伤害,可以不被人欺负任人鱼肉,那么自己呢,空有一身绝学而已。又有什么人需要自己去守护,尘封多年的记忆再次被唤起,霸刀、灵刀、隐刀、封刀!即便是要杀死自己的隐刀自己依然十分想念,对于隐刀的背叛风白羽并无恨意反而是一些愧疚,如果不是自己杀死他的父母,这个孩子便可以快乐的成长,从小有个温暖的家。
武功不过是强者杀死弱者的一种手段而已,而刀便是杀人凶器,正因为如此才会对武功江湖中人才会对武功如此执迷。
渔村十几个年轻人见风白羽一脸茫然若有所思不知如何是好,如果风先生不答应传授自己这些人武艺,那么刚刚燃起的希望就将彻底破灭。
“好吧,空闲之余我就教你们一些基本的枪法,正好用来配合你们手中的鱼叉。”风白羽缓过神来淡淡的说道。
“太好了,以后我们再也不怕被欺负了。”渔村响起一阵欢呼,这是发自心底的声音,是长期遭受压迫释放的怒吼。
晚上大牛夫妇做了丰盛的菜肴,更是去镇子上买了几坛好酒招待风白羽,风白羽是所有渔村人的恩人,以后也是这些年轻人的师父,绝对有足够的理由好好款待一下。
小牛灵儿两个孩子坐在地上玩着属于孩子的游戏,小孩子只要一玩起来早就把白天发生的事忘记了,大牛举杯说道,“大牛不会说话,敬恩公一杯,恩公对我们的恩情这辈子难以报答。”刘氏看着憨厚的丈夫露出笑容。
“大牛兄弟,以后叫我风白羽便是,不要总是恩公恩公的叫着,听着也是别扭。”
“恩公救了我们全村人,以后就是我们全村人的恩人。”
风白羽无奈,刘氏倒满酒,刘老爹大牛三人便吃便聊。两个孩子吃饱了在地上来回跑着,只见柳随风手举弯刀大声道:“我乃大侠小牛是也,尔等速速退去。”
“我会飞,你打不到我。”风灵儿毫不示弱,两个孩子为了谁更厉害争得面红耳赤,彼此不理对方,不过只过了一会又凑到一起,风白羽看着两个孩子哈哈大笑。
褐衣人带着手下狼狈的逃回长江帮黄舵,褐衣人本是长江八雄之一,本是这里的分舵主,长江帮按等级分“天、地、玄、黄”四舵,黄舵由长江八雄掌管,这次杀圣大人生日,分舵自然要准备一些礼物,所以大舵主派他出去搜刮一些银两回来。
褐衣人回到分舵进入总帐内找到自己大哥,哭丧着脸道:“大哥,这次出行遇见高手,交待我的事情也给办砸了。”
“什么样的高手?”黄舵舵主乃是一个老者,练得一手擒拿功夫,听到手下渔村落败也是十分好奇。按理说一个小小的渔村内怎么会有高手存在,这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褐衣人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,脱下外面披着的衣服给大哥来看,黄舵舵主一看大吃一惊,这是什么样的刀法可以在人衣服划出如此均匀的口子,最重要的是完全没有伤到人,用刀杀死一个人很容易做到,但是想达到这种程度需要对刀的掌握达到相当高的境界,出刀之人定是一位刀法行家。
“好了,把鼻涕擦擦别哭了,以后不要去招惹那个地方,也没受伤哭什么!”
“怎么没受伤。”褐衣人一见大哥呵斥自己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道,“你看看我的后背不知道中了多少刀,疼死我了。”褐衣人转过身来把后背给大哥来看。
黄舵舵主再次吓了一跳,已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站起身来到褐衣人身后,褐衣人后背之上被人用刀划出道道印痕,虽然鲜血已干,看着依然有些怵目惊心,仔细辨认印痕组成一个字,乃是一个“情”字。好可怕的刀法。“你先下去养伤。这件事我会禀报杀圣大人知道。”
这些人嘴里所说的杀圣大人不是别人,正是十年前在青龙山下丢弃戒刀逃走的杀生和尚,黄河三鬼死于那一战,自己还有花三娘侥幸躲过一劫不敢回头,狼狈逃走,躲避了一些时日才得知天邪教被两个人灭了,这两个人跟自己都大有渊源,一个是自己追杀至关外的龙霸天,另外一个是自己曾经设计陷害的少年刀术高手风白羽。两人隐匿一段时日无处可去,只好投奔了长江帮。
老田头身上上了药,渐渐好转,只是一些皮肉伤并没有伤及筋骨,田婶推开门进来,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面条,里面特意放了几个鸡蛋,眼看老伴受伤,田婶看在眼里痛在心里,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做上一碗老伴爱吃的面条,看着老伴将整碗面吃下,田婶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