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问题是谁能想到他一过来,连人带山走得一个不剩。
天空阴沉沉的,仿佛随时都会下一个大暴雨,风一刮特别凉。
“我一定是忽略了什么,可所有的线索都已经被我拆解的差不多了啊。”
吴穷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事做错了,为什么到最后最关键的一环消失了。
难道,是那把刀?
那把由骨头制作而成的诡异刀刃,就连张家人都抵挡不住它的魔力,使用它自杀了。
吴穷猜想,他们一定是临死之前看到了什么,进入了一些极度疯狂的幻想,所以才会如此的。
可惜那把刀在张家古楼里,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,现在只有阿宁一个人知道。
吴穷又不是没有向阿宁问过,可阿宁死活就是不说,现在再问也不会有结果的。就算是有了结果,一来一回的时间也不剩下多少了。
“该死的,别告诉我就要功败垂成了。”
吴穷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放纵的感觉,突然特别想找个酒吧去泡着,虽然他不喝酒,但就是想找一个都市氛围浓厚一些的地方熏陶一下自己,远离这些随时都可以把他吞掉的东西。
他又想到了陈瞎子。
陈瞎子当年和他现在何其相似,都是志得意满之际,结果被这片山里的诡异信仰给来了当头一棒。
他们不是无所不能的,这片山里就埋藏着他们永远找不到的秘密。
吴穷有点不服气。
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撤退?
天是否要破晓了吴穷并不清楚,因为天上的云太厚,没有一点光照进来。
但他看手机,确定时间差不多了。
“莫非是我对它们不够虔诚的问题?”
吴穷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从这个角度去考虑问题。
我也真是疯了……吴穷觉得自己要是继续这样疯下去,就也该学着碰过骨刀的人,自己抹了自己脖子,然后再在地上写字了。
等等……
字?
一共两个因骨刀而死的人,他们都写了相同的四个血字。
膜拜,服从。
难道真的是我太叛逆了?
会不会我对着它们的庙跪拜一下,它们就会放我进山?
吴穷赶紧摇摇脑袋,他奶奶的那些庙都被我给炸得渣都不剩了,我还去哪拜神去啊。
现如今,他就只有一个去处了。
那就是井底的祭坛。
通过陈瞎子和美国探险家以及不知名北派高人的说法来看,关键点其实还是在山里,井底祭坛的确也通往一些有秘密的地方,但绝对不多,陈瞎子当初甚至都懒得跟自己提。
如果走这一条道,能进是肯定的,但是绕得有多远可就没人清楚了。
至于吴穷推算出来的那十六个方位到底该在什么时候使用,吴穷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吧。
他没有别的道路可走了,于是他重新下井。
这一次,祭坛里那个还活着的婴儿居然不见了,也不知道被谁带走了,但和他没关系。
“最后的机会了,保佑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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