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走,便是二十年无归期。”
皆空与静王越是父子情深,越是衬得先太子之死就像个笑话。
“你宁愿护静太妃与静王一世周全,让她们母子不受姜夕政迫害,也不愿救下为质的皇长孙。”苏倾玥眸子寒凉冰冷的注视着皆空,她一字一句控诉出声:“时至今日,你可有后悔过?”
苏倾玥眼眸微红,她脑海中不由想起容瑾口中那个叫阿渊的人,那个擅推衍之术,助容瑾从那吃人的陈国全身而退的人。
那个以命相搏,最终客死他乡,终不能魂归故土的阿渊,兴许才是她这具身体的兄长,先太子的血脉,她这颗心便如针扎般疼痛万分。
正因如此,她才会对眼前人,为静王的谋划之深远而深恶痛绝。
皆空的沉默振聋发聩。
苏倾玥的质问,步步紧逼,“哥哥告诉我,他已经见过你。”
“你回答我,看着你纵容默许送去陈国为质的皇长孙,归来后阉了自己去做姜夕政身边一条狗的哥哥,你心疼吗?”苏倾玥不是情感丰富的人,可这一刻,她无法避免的替容瑾和原身难受,胸口闷闷地,泪水也将眼眶浸满。
一滴泪从脸庞滑落,苏倾玥抬手拂去,凄然一笑:“你若有情,又怎会发生先太子满门被灭这样的惨案呢。”
不等皆空开口,苏倾玥问:“你要下山去亲自见见静王吗?”
“他这个人,我杀定了。”苏倾玥也不等皆空回答她,她启唇解释道:“可能我接下去说的话你会觉得荒谬,但却是事实。
静王,他被人夺舍。而夺舍之人,则是不久前在承乾门城楼上自刎谢罪坠下城楼的陶潜。与他一道夺舍而生的,还有陈国公主卫泱泱。”
皆空作为出家人,并不认为苏倾玥是在诓骗他,他问:“卫泱泱夺舍谁的身体?”
“二公主姜令訫。”苏倾玥话音落下,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冷漠的笑,“此事怪诞,依我之见,你最好随同我一道下山。亲自见见他二人,你便明白。”
陶潜与卫泱泱,可是不知道皆空便是退位让‘贤’的大夏朝开国皇帝姜化元。
只要三人一见面,陶潜与卫泱泱一定会露馅。
而她要做的,便是借皆空的手杀了陶潜和卫泱泱。
皆空以为,他犯下杀戮罪孽之后,躲在福积寺就能洗去一身罪孽吗?
不,她会拉着他重返世俗,让他为因他而起的一切画上句号。
唯有如此,他方能下场圆满。
苏倾玥拎起茶壶往杯中倒茶水。
皆空看着那滚烫的茶水,茶香在鼻息间肆无忌惮的流窜,他眼中又是欣慰,又是骄傲……,情感错综复杂。
“你安排一切,我配合你。”皆空那双丹凤眼里尽是睿智之光,他眼神慈爱宠溺的看着苏倾玥,“人,皇爷爷找人替你杀,别脏了你的手。”
你这双手,只适合用来——
执笔,玩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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