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一进来,医用推车推到姜谣面前,上面摆着消毒药水,纱布,以及一些处理伤口的工具。
医生查看了下姜谣的手腕,然后瞥了眼季寒臣,心里暗道,又是一个割腕的,这些小年轻,是酒不好喝了还是烟不好抽了,碰什么不好偏偏碰爱情,搞得不死不活。
“你们是在家里睡了一晚上才来急诊的吗?”医生皱眉盯着已经干涸黏在伤口上的布条。
护士:“……”陈医生说话还是这么刻薄……
姜谣有些紧张地看了眼季寒臣,发现他只是脸色沉了沉,并没有直接怼回去,她松了口气,毕竟她的人身安全还在医生身上呢。
由于布条和伤口的肉粘在一起,必须先把布条取下来,才能处理伤口。
硬生生从肉上扯下来,可想而知这个过程会有多疼。
医生拿起剪刀,小心翼翼地开始从手背把层层叠叠的布条剪开。
剪的过程姜谣还能忍忍,等医生试图把干硬的布条从伤口的肉上扯下来时,姜谣紧紧地咬着唇,额头冷汗直流。
季寒臣看着这一幕,瞳仁微缩了缩,忽然开口问:“姜谣,你为我做过最丧心病狂的事是什么?”
姜谣吸口气都不敢用力,被他这么一打岔,下意识想了想。
她为季寒臣做过的最丧心病狂的事?
那简直多的数不过来好吗!她多少第一次都是给他的!
姜谣一边忍着疼,一边抽着气道:“跟你在一起已经很丧心病狂了。”想想她下午还要被抬上比赛台,简直是令人发指!
季寒臣:“……”
“疼疼疼疼疼!”姜谣是在忍不住了,“医生我看你这么年轻你是不是实习的啊?你这手法好疼啊!”
医生:“……”
医生淡淡道:“谢谢夸奖,我今年已经35岁了。”
姜谣惊叹于医生的幽默程度,道:“给个痛快的行不行,你这么一点点往下撕,我更疼。”
医生抬起眼看她,眼神幽幽。
姜谣:“……”
季寒臣直接狠狠地瞪回去,医生被这死亡凝视一般的眼神瞪得有些招架不住,低下头继续处理伤口。
姜谣背后的衣服已经汗透了,贴着季寒臣。
季寒臣抿了抿唇,挥开医生的手,“我来。”
医生:“???”
季寒臣握住姜谣的手腕,在她不解的眼神下,薄唇微微一勾,“我为你做过最丧心病狂的事就是把你当成我女儿,而你却想睡我。”
姜谣闻言,腾地从季寒臣怀里坐直身体,愤怒地睁大眼睛,瞪着他,“谁踏马是你女儿!谁踏马想睡你了!啊——”
手腕传来撕裂的疼痛,姜谣整个人都疼懵了,整个手腕完全没有了知觉,脸色惨白,无力地倒在季寒臣怀里。
季寒臣心疼地搂紧她。
医生看见季寒臣这么利索的把布条扯下来,错愕地看他。
“看我干什么!看伤口!”季寒臣冲着医生咆哮地低吼。
医生连忙回神,见伤口不出预料的深,立即准备缝针。
姜谣有气无力地动着嘴唇,不知道在说什么。季寒臣眉心蹙了蹙,耳朵靠过去——
“求求你做个人吧季寒臣!”
季寒臣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