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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孩照实答道:“不认识,我在临海城里从没见过他。”
昱横证实了心中某种猜测,孩子的母亲惨遭抢劫,却谎称自己认识劫犯,而劫犯也不否认,还一问一答的相互配合起来,这两人到底是何居心,他暂时确定了这两人是各演各的戏,也知道对方的存在都是和谢山有关,但一定不是一路人。
想到此处,他倏地站起,手里已经握起了匕首,这一举动似乎吓到了男孩,男孩直接仰头后倒,被上楼的晴无夜眼疾手快的接住。
晴无夜扶起男孩,待看到昱横手里捏着匕首,正神色冷峻的对着门口,疾步走了进来:“怎么回事?”
昱横的指尖滑过刀柄:“他说从没见过张叔。”
晴无夜又侧身面对着男孩:“你和你娘,进了这镇里,有没有见过那个张叔?”
男孩呆怔了片刻,才茫然的摇了摇头。
晴无夜拿过昱横手里的匕首,昱横说出了心头疑问:“很奇怪,一个乞丐怎么会轻而易举的进了客栈二楼,这里的小二都不管事的吗?”
就在此时,走廊尽头传来男孩母亲的呼喊:“琼儿。”
男孩一听,拔腿就跑开了。
晴无夜去关门,昱横又道:“孩子的母亲很奇怪,出去找舅舅,也不带着孩子,不怕自己的孩子跑丢吗?”
说话间,昱横被晴无夜带着坐了下来,人刚坐稳,只觉肩头一松,昱横猝不及防被晴无夜拉开了衣服,这三番两次的被晴无夜如此对待,悚然道:“你干嘛?”
晴无夜一本正经的回道:“看伤口。”
昱横总觉得哪里不对,他看不到晴无夜的脸,晴无夜修长的手指摸过他肩头的皮肤,他全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,无遮无拦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,晴无夜像是拿下了他肩头的绢帛,昱横正想去摸,被晴无夜拦住,他只能问道:“怎么样,窟窿是不是很深?”
其实不止很深,当时那支箭直接洞穿了他的肩头,金叔帮他拔箭很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。
晴无夜重新在伤口处盖上绢帛:“窟窿已经没有了,只是伤口还在,成嘉道长的丹药确实很好。”
在晴无夜帮昱横拉上衣服的时候,昱横没有吭声,衣服拉上了,他的身体才放松下来,往后靠了靠,自从他醒来,就没怎么感觉到伤口的疼痛。
晴无夜收了换下来的绢帛,眼波微动:“你想洗澡吗?”
昱横嗯了一声:“是,这天太热了,一会就一身汗,真没想到这里这么热。”
房顶上传来轻微的声响,金叔从房檐上翻了下来,落在了走廊里,踏着轻足音下了客栈。
等浴桶里的水放满,晴无夜拉着昱横走到了浴桶边:“你的左臂不方便,要不要我帮你?”
昱横又是悚然,连连拒绝:“不用,不用,我一个人可以,我的右手可是灵活的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