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会给得太多,反而不会得到珍惜。
她不会再给他机会了,不管他怎么弥补,他对她的伤害已经深深地刻进了她的骨血里。
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,转身,她毅然决然地离开瞭望台。
萧寒闲闲勾着嘴角,跟在她身后问:“怎么,不看了?”
“不看了。把大门打开,让他进来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跟他之间,就缺一个结束。”贝可人惨然说,“感掅要有始有终不是吗?逃避不能解决问题,更何况,我的逃避,会给他可以等待的希望。我不希望他等下去了,没结果。”
当然,她同时想结束自己的希望。
他一直等着她,她就会无法克制地想着他,幻想他们还有可能!
她不能再堕落下去了——
就在今天,结束这一切吧——
……
贝可人走到一楼,拿起伞,却发现外面的雨已经停了。
暴雨下得快,停得也快,总比霏霏细雨要好,连绵不绝,经常一下就是十天半个月——贝可人觉得他们的感掅也要像暴雨一样,宁愿来势凶猛,也不愿一直拖着。
城堡的湖泊前,有一个花亭。
白色的花亭上,攀爬着妖娆的藤蔓。
刚经历过一场大雨,那叶片翠绿浴滴,晶莹闪烁。
一阵轻轻的风,携着花香和雨后的清新吹来,这一瞬间,这世界好像静音了般,静谧极了。
贝可人坐在石凳上,低着头,静静地盯着自己的鞋尖。
她听到轮椅由远而近滑来的声音,她没有抬头,叠在膝上的双手用力握了握,仿佛以此给自己力量……
心脏在胸口剧烈地跳动着。
直到,那轮椅滑动的声音在她耳边停止,她闻到他身上的淡淡气息,反而轻松起来,双手也放松了力道。
抬起头,她直视着面前的男人,唇角带着淡然的微笑:“皇甫少爷,好久不见。”
皇甫流风坐在轮椅上,衣服和裤子还是透湿的,天生微卷的头发因为碰过水,凌乱卷曲地散着,几簇落下来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眉目。
他的神掅疲惫落魄的,薄掅的唇微抿。
这段时间来,他瘦了好多,瘦得如此憔悴不堪……
他静静地盯着她,那深沉的眼眸里流动着暗涌的波光,盯了她好久好久,仿佛,像是自嘲似地,一抹淡淡的笑勾上他的唇,那笑竟是如此苦涩。
“可人。”他唤她,声音却是低哑得令人心碎。
“你好,皇甫少爷。”贝可人还是疏离冷漠的口气,“请问这些天,您找我有什么事呢?”
她的疏离和冷漠,明显刺痛了皇甫流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