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?”皇甫流风差点傻掉。
“我问你——打算现在涨到多少钱一斤?!”
“我又不是卖菜的,我怎么知道!”这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,居然问他这种问题!
哈哈哈,他果然不知道!
贝可人忍着笑,耸肩:“那我就没办法了,全皇甫豪宅都知道的事,就你不知道。皇甫少爷,你还是早点洗洗睡吧。”
“贝可人你——”意识到自己被陷害,皇甫流风气不打一处来,可是又拿她无可奈何。
生气地下床,生气地进了浴室,生气地洗完澡,生气地爬上床,整个过程他的动静都超大,仿佛就是要引起她的注意,告诉她——他不满了。
贝可人才不理他,耸耸肩,自顾自地打毛线。
皇甫流风顶着一头半干不干的发坐在床头,身体上还透着清香,挨着她很近地问:“喂!”
“又怎么了?”
“我也要一件。”
“为什么?你的衣服都有一整个更衣室了,针织衫什么款式的没有?”贝可人好奇。
他不说原因,强硬地喊:“我就是要!”
他还真是索要得理所当然,仿佛他问她开口要了,就已经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,不容许她说“不”。
其实本来是没什么问题的,贝可人在家里也无聊,多打两件也是打发时间。
她本来就要答应下来,可是一想到他偷偷动过她的针线,害她那一圈又要拆掉重来,不免刁难心大起:“想得美。今天一整天我多累,又要照顾你,又给你做面,还要给你打毛衣,你呢,为我做过什么?”
皇甫流风不假思索道:“本少爷今天特殊掅况。以后你生病,我也会这么照顾你。”
“你照顾我?”贝可人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,“你做的饭菜能吃吗?你打的毛衣能穿吗?你能收敛起大少爷脾气给我端茶送水吗?算了,让你照顾我还不如自求多福呢。”
一连串的质问让皇甫流风心口哽了一下。
他是不会,什么都不会,甚至连洋葱和大蒜都不一定分辨得出。
他过惯了让人伺候的生活,如果有一天贝可人生病了,而旁边又没有佣人服侍,他要怎么做?
皇甫流风沉默了一会:“我会。”
“嗯哼。”他会个屁。
“为了你,我什么都可以学会。”
贝可人正要喝水的,听闻如此,一口水尽数喷了出来,边咳边说:“嗯,皇甫少爷,这是你有史以来说过最好笑的笑话。”
可是皇甫流风一脸严肃,她的动作让他仿佛蒙受了奇耻大辱。
“是不是在你眼里,本少爷就真的这么一无是处?”他眼神黯淡着,用从未有过的自卑目光看着她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