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隔壁那桌的先生为这位小姐点的哟!”服务生耐心地一笑,还把一支红色的玫瑰花放在她的餐盘前,“对了,还有这支玫瑰,也是那位先生给你的。他让我转告你:今日的你美艳不可方物,连玫瑰也比之不及。”
这简直是公然的调戏!
贝可人瞬间满脸通红——
顺着服务生示意的方向,皇甫流澈回头,视线与萧寒对上。
萧寒嘴角还是那副贱贱的笑,举起手里的高脚杯,cheers。
皇甫流澈礼貌地回以cheers的动作,回头问贝可人:“你们认识?”
贝可人叫苦不迭,压低了声音:“不管他,他是个混蛋。”
“?”
“他真的是个混蛋,都跟了我一下午了,我今天真是迫不得已,本来也不想麻烦你的,实在是没办法了。”贝可人躲闪着萧寒看过来的目光,更压低嗓音说,“吃玩完饭你送我回去好不好?我怕他会继续跟着我。”
皇甫流澈垂下眼睑:“你为什么不告诉皇甫流风?”
“他……姓格太暴躁了,我不想这件事变得复杂。”贝可人懊恼地抓了抓头发,拜托的口气,“你也不要跟他说,他如果知道了,又会冲我发脾气。”
皇甫流澈虽然没有跟皇甫流风相处过,好歹也是知道他的脾气的。
点点头,他淡然道:“好。”
其实以他和皇甫流风这种差劲关系,她也没必要担心他会跟皇甫流风说。
“谢谢风大少。”贝可人松口气。
而皇甫流澈却因为这个称呼皱了眉:“不要这么叫我。”
“那叫你什么?”
“还和以前一样。”
贝可人沉默了一会。还和以前一样?但是她觉得,就算她叫回以前那个名字,一切都跟从前不一样了。
虽然面前坐着的这个男人还是他,但对她来说,他已经完全陌生。
她甚至无法把他们从前的回忆联系到一起了。
对于贝可人来说,向阳好像死了,而皇甫流澈是另外一个人。
“为什么?”贝可人低声说,“他们不都是这样叫你,还是你不希望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?可是我现在已经知道了啊。”
皇甫流澈放下刀叉,别过脸,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,牵了牵嘴角说:“你这么叫我,我会觉得你在讽刺我。”
“呃?我没有。”贝可人慌忙辩解,“我真的没有,你放心,我不会的。”
她怎么会讽刺他?她仰慕他都还来不及。
他知道她没有。
贝可人的姓格,他很清楚,她绝对不会去讽刺他。
只是他觉得,那个称呼从她的口里说出来很讽刺罢了。
那么疏离,那么客套,仅是这个称呼,就把他们的距离拉得无限之远,仿佛她在刻意拉远他们的关系一般。
贝可人咬了咬唇:“你这么讨厌的话,那我还是叫你皇甫流澈吧。”
向阳那个名字,她是绝对不会开口再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