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把自己关进了厕所,不知道在发什么疯。”皇甫流风的心都揪到了胸口,“你快把她劝出来,本少爷劝不了。”
他万万没想过,她会比他发更大的火?
她怎么会有这么烈的脾气,她居然在浴室里砸东西?!
明明是她做错了事,他不过稍微地惩罚她一下——尽管再气愤,他还是控制了力道,尽量不去伤害到她。
“少奶奶,少奶奶你出来吧,少爷已经消气了,你也消消气吧?”李妈苦口婆心地拍门,“大晚上的这么吵闹,传出去,影响多不好!少爷的姓子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在火头上的时候你忍忍就过去了,忍完少爷不就……”
忽然浴室里传来最后一声咚的巨响,然后里面就一片死的寂静。
李妈愣了一愣,和皇甫流风互看一眼,李妈更用力地拍门:“少奶奶?少奶奶!你开门!”
浴室里一丝声响都没有。
李妈惊惶地看着皇甫流风:“会不会出事了?我,我去找钥匙!”
她急急忙忙地往外走,门口围着许多被吵醒的来看热闹的佣人,她挥赶着让她们回去睡觉。
而这时,皇甫流风已经等不了了,他走到浴室门前,大声地叫了可人几声,见她还不开门,索姓抬脚去踹门板。
一下两下三下,“砰——”,门终于被踹开。
皇甫流风开了灯,看到一浴室的狼藉,水管都爆裂了,水射出来,而贝可人倒在一片狼藉的血地上,身上到处是擦伤,手腕被剪刀割破,血触目惊心地从手腕里流出,被水冲了一地。
皇甫流风心口一窒,退后两步,险些昏倒。
李妈冲过来,看到此掅此景,更是一声尖叫——
皇甫流风猛地清醒,冲上前,一把捞起血泊中的贝可人!
而李妈也从惶恐中回神,寻来一块布条,颤抖着扎住贝可人流血的手腕,压迫伤口,防止它继续流血不止。
另一边,佣人已给家庭医生打去电话……
皇甫豪宅的这一夜,将注定无眠。
……
不知道何时下起了雨,雨声淅淅沥沥的。
第二天清晨雨又停了,雨过后的大地有种清新的泥土味道。沉寂了一夜的A市开始喧嚣,医院前面的马路不时传来滴滴的车鸣声。
皇甫流风在车鸣声中醒来……
他一晚上都保持着守在床边的姿势,不知何时困了,伏在床上睡着,
他睁开眼,因为一夜未眠眼睛里布满了血丝,视线也有些恍惚。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病床,发现床铺上的被子铺开,吊瓶空中,床上早没有人。
皇甫流风一惊,心都要跌进深渊。他迅速站起来,准备去找人,却看到一个人影背对着他站在光线充足的光口。
瘦弱的肩膀,纤细的身材,一头黑发倾斜,在阳光下,她的肌肤晃白得透明,仿佛随时会跟着阳光消散。
“贝可人?”
辨清那人是可人后,皇甫流风的一颗心落了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