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这书生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人,越非也正愁人生地不熟无处可去,便跟了过去。
“……”走到一处,他抬头便能看见一块墨黑匾额,鎏金刻字,名曰“柳府”,大门外有两座石狮子,两个看门仆人,高墙展开望不到边,气派的很。
“请。”
那人十分有礼,款款相待,越非进去之后才发现,什么鄙舍,分明就是高门大户,亭台楼阁坐立,大得离谱,对方不怀疑自己是故意接近打主意的就不错了。
他往里走去,所见的仆人都非常标志,礼仪周全,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。
到了前厅,那人笑道:“请坐。在下姓柳,名赋晚,还未问公子尊姓大名?”
越非刚想回话,却意识到自己是逃出来的,最好还是不要说出真名,于是想了想,便道:“在下费约。
“费?少见之姓,不知费公子从何处而来,又来岚州做什么呢?”
“……岚州?你的意思是,这里是岚州?”越非有些激动。
“没错,此地正是岚州……公子难道不知?”柳赋晚似乎有些不明。
真是岚州,这可真是误打误撞,省了太多功夫了!原本他还在想自己这到了岸不知是在哪里,没想到直接就到了。
“是这样,我本是从很远的地方而来投亲,路上走失了家人,自己偶得一只小船,只知道大约的方向而漫无目的地游着,没想到竟然到此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柳赋晚点了点头,看向他怀中的孩子,“那这个孩子……”
越非想了想:“是我的孩子。”他没办法编故事到自己的骨肉身上。
柳赋晚没有太多惊讶,只道:“费公子看起来已很是疲累,不如就在此歇下吧。”说罢就让下人去收拾空房去了。
越非没想到他的慷慨,“……这怎么好意思……”
“既是相逢,便是有缘,我时常在那江边赏景读书,第一次见到有人从水上而来,倒是让我大吃一惊。”而在夕阳余晖之下,来人就像是仙子一样让他眼前一亮。
越非知道古代读书人都是这个尿性,不好再推脱什么,况且自己能吃苦,但孩子不行,于是果断答应了下来,他确实很累,到了房间便睡下了。
等他醒来时,却发现孩子不见了,越非急的马上跑了出来,然而看见了柳赋晚抱着孩子正坐在外面的石桌边,用拨浪鼓逗他开心。
见他紧张出来,柳赋晚立刻站起来,有些歉意:“在下怕这孩子饿了,便让人弄了些吃的给他,又怕他哭泣吵醒熟睡的你,便把他抱在外面,没想到他却一直都没哭。”
越非:“……”他忽然笑了笑。
柳赋晚有些怔住:“何故发笑?”
“谢谢你。”
柳赋晚看着他有些出神,却忽然想起非礼勿视之言,赶紧收回眼神,脸上却有些发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