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宫男竟然临了头也没有喊饶命,任由被拖了下去。
看来大司马之子就是有手段,宋永秋看起来再蠢,也知道先威胁了人去动手,应多半是将其家人性命捏在了手里。
林暮吟松了一口气,略微感激地看了一眼江惜月,其他看好戏的却感觉没了意思,又自己干起了自己的事情。
宋永秋被独孤言泽斥责了一番,像是失落的哈巴狗一样坐了下来,看得出二人虽然是远亲,可还是较为严厉也很公平了,此事他想推脱,那宫男也不反驳,着实也抓不着什么把柄来。
允鹤生性胆小怕事,又最怕宋永秋,方才一直想站出来说越非不是那样的人,却一直不敢开口,因自己也没证据,恐将自己也扯不清楚了,现在事情明了,他提到嗓子眼儿的那颗心也坠落了下来,有些过意不去地看着越非。
不等他说什么,越非便摇了摇头,反过来安慰他:“没事了,别想太多了。”
“今日真是太险了,若不是有惜月君作证,恐怕真要被按一头了。”
出了阁外,允鹤仍心有余悸,在宫中是如此艰难,一点小事就会被人大做文章。
“如今才算开了个头罢了,时日长久,以后只得更加小心才是。”越非正经说道。
走了没多远,林暮吟却又跟了过来。事情已澄清,这样或显得更是心中无鬼,坦坦荡荡。
“祈温君,今日之事多亏你与惜月君了,否则我真是百口莫辩。”
越非道:“我倒是没做什么,是他帮了我们一个大忙,不过,你这似乎是过敏了,怎么会这么巧?”
林暮吟脖颈上隐隐约约露出一下浅红色的痕迹,那看起来还真就跟激烈了一夜被亲咬出来的那种。
“过……敏?”
“哦,就是对一些东西不适,容易起发痒的红疹子的意思。”
林暮吟伸手在脖子边上,想要抓挠,却忍了下来:“这确实奇怪,我吃了鱼之后便会如此,可我应当很小心,并没有误食,况且今早因此事已有些耽搁了,我便没有进食就去风雅阁了。”
“那昨夜呢?回去之后你可吃了什么?”
“昨夜……”林暮吟似在思考,“只喝了一碗鲜汤,平日没怎么品过,味道倒是很不错。”
越非大概已经了解了一半。
“以后入口的东西还是交给信得过的人去安排吧。”
“……你是说?”林暮吟有些惊讶,“这怎么可能?我并未得罪任何人,而且混入后厨也没这么容易才是。”
“得没得罪不是你觉得就算数,如果别人不是混入,而是本来就一直在你身边呢?”这大兄弟,咋这么愣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