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慕!子!谦!”彭舒抹了把脸,愤然起身,指着他,怒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,连说话的声音都高了八度,与之前风情万种的商界铁娘子彭总判若两人,现在活脱脱就是一市井泼妇。
慕子谦似笑非笑,笑的人心里发毛,他直视你的时候,眼光似一把刀,很少有人能守得住他的目光。
清冷的声音说:“我都做得这么直白了,你还好意思装看不懂吗?”
一句话,彻底连面子也不给她,就那么生生的踩在脚下。
彭舒不可置信,怒从心间起,“你居然为了一个贱女人,这么对我?”
“你再骂一句试试!”慕子谦豁然起身,将手边的红酒瓶敲碎,锋利的边口指着她的脸,不轻不重,但只要他手劲一动,她漂亮的脸上便会划上一道,彭舒彻底老实了,人杵在那一动不动。
“为什么?”彭舒不解,就算死,她也要死个明白。
慕子谦声音淡淡的,让人不得不专注的等待他每一个字,他凉薄的唇轻启,“彭舒,你真蠢!”
彭舒不服,她怎么会输给一个床伴,慕子谦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鄙视之色。
继而说:“这项目,你要做我们就四六分成。”
“什么?”彭舒惊诧的看着慕子谦,“五五分的生意,你怎么能说变就变?更何况合约都签了!”
慕子谦无所谓的笑了笑,“你要不做,我慕子谦也赔得起违约金。”说完,丢掉酒瓶,转身朝门口走。
“慕子谦!”
男人高大的背影坚定决绝。
“慕子谦!”
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拉开门,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功夫,彭舒喊:“我同意!”
为了策划这个新能源项目,彭舒花了时间、精力,大价钱,一切都铺好了路,在A国除了慕氏,没公司能接的下这么大一笔订单,他若不做,项目滞缓,停到最后,东埔电力面临内资亏空的境遇,她的安生日子也就到头了。
他微侧着头,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,“明天去我公司重新签合约。”
彭舒咬牙切齿的恨,恨他,也恨自己,为什么对这么差劲的男人,执念如此深。
门阖上,慕子谦阔步朝电梯走,摸出手机重播回去。
电话接通,他在心里默默的数着,只要是与她有关的事,哪怕是等她接电话,都变成让他暖心的心甘情愿。
这份耐心的等待,他不曾给任何人,所有的妥协与忍让,只给一个女人,不是他对他人绝情,而是他没那么多力气分给其他人,爱一个人,他用力全部力气。
四声后,她的声音传来。
“子谦。”
电梯门打开,慕子谦低下头时唇角微扬,“老婆,你给我打电话啦?”
“嗯。”她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平淡,可今天听起来却格外的别样风情,“我想问你回家吃晚饭吗?”
电梯阖上,他单手撑着轿厢,眼底柔光尽显,“你和宝先吃,我再有半小时才到家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秋静好的声音离话筒远了些,慕子谦听到她对着身边的小家伙说:“爹地还有半小时回来,你要等他吗?”
孩子稚嫩的声音,一个坚定的字:“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