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中无人算什么,她今天还要继续打人。
“你……”
魏老三气急,他说她打了娘和大嫂跟自己媳妇,她却说他打了魏境梨那个赔钱货和魏境槐那个坏心眼小子,害得他都不知道怎么接话。
长辈打晚辈,本来是天经地义,是教晚辈规矩。
陶秋意这样大庭广众质问他,好像他打错了似的,弄的他很没面子。
魏老大端出长辈的架子,说道:“陶家丫头,我三弟打小槐和小梨是因为小槐出言不逊,顶撞长辈,是教小槐道理。
但凡一个讲道理的人,都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,跑到无辜的三叔家里来闹事。”
“你这样霸道又不讲理的做派,是丢境渊的脸,会害境渊以后在村子里被人指着鼻子骂。”
扫了魏老大和魏老三一眼,陶秋意没搭理,目光又从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身上掠过。
这两人应该就是小槐在门口喊的五堂叔和六堂叔。
堂哥又是谁?眸光环视一圈,定在同处院子里的少年和青年身上。
陶秋意勾唇一笑。
收回目光,迈步朝堂屋走去。
少年和青年看着她那一笑,感觉背脊凉飕飕的。
青年低声说:“我感觉,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。”
少年声音颤抖的接着说:“哥,刚刚李婶子不是说,陶秋意看起来凶,实际上不敢怎么样。
木门都被她踢飞到堂屋门口了,这叫不敢怎么样?要我说,她不是看起来凶,她是真的很凶。”
“这次你看的真准。”
青年附和的点头。
两人同时看向身边的李月桂。
李月桂还未从震惊中回神,一双眼睛直愣愣看着被陶秋意踢飞到堂屋门口的院门,手不自觉的抚上昨天中午被打的脸。
“小溅人,欠收拾的腌臜货色。”
老婆子第一次被一个孙辈人如此无视,抄起墙边放着的竹扫把,挥舞着朝陶秋意冲去。
这一幕,何其熟悉。
不愧和李红英是妯娌,挥舞着竹扫把打人的架势都一个样,陶秋意脚步不停,在老婆子到近前时眸色一冷。
抬手扣住竹扫把,轻轻扭转几下,速度快的老婆子紧握着竹扫把的双手都来不及松开,身躯跟着竹扫把在原地转圈。
陶秋意松开手,老婆子砰的一声倒地上,直接懵了。
要了老命哟!
她再也感觉不到其他,脑子里只有晕头转向,整个地面都在转着圈。
她那两个儿子,两个孙子,以及魏老大和魏老三看着这一幕,站在原地脚像扎根一般没动。
来到堂屋门口,陶秋意打量坐在四方形桌子边的魏境渊,他背挺的笔直,脸色有些发白,整个看起来倒是没受什么皮肉伤。
没挨打,很好。
陶秋意看着魏境渊时,魏境渊也在看她,深幽的双眸比之前更黑,更难懂,脸上表情不变,还是一副高深莫测,又油盐不进的样子。
“有事吗?”
陶秋意问,平淡的语气透着关心。
“没事。”
魏境渊冷淡回答。
陶秋意点点头,没事就好,她便可以放心,放开手脚收拾院子里这些不自量力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