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起来道:“就是马文才指示的,我们已是庶民,凭什么杀我们?”
马文才看着张奎道:“张奎喝多了,这都是误会。”地上的质疑声越来越大,手上的刀都举了起来。
陈福寿心道:“完了,张奎将这些人推到了祝文文手心里。”
祝文文起身,走在马文才身边道:“谷大仓,将这个叫张奎的给我绑了。”
谷大仓答应了一声,上前就要去捉张奎。这张奎虽比谷大仓矮一些,可生在兵营习武多年,怎么会束手就擒?便和谷大仓打在一处。
插招换式,你来我往打众人看的众人眼花缭乱,谁也不敢上前。
祝夫人见英台回来了,叫祝家的四名护卫也去帮谷大仓。
这四人和张奎走了一路,喝酒吃肉又一起打山贼,称兄道弟了一路,现在让捉他。自然不忍,有心放他。
打斗间低声对张奎道:“张大哥,好汉不吃眼前亏,你先走了再说,再斗下去你家二公子也要被你连累。”
张奎看了二公子一眼,见二公子多有无奈之色。知道二公子也埋怨自己,心里灰了一半,不明白二公子一个太守之子为何要和山贼厮混。
他将头一转,对众人道:“我张奎一人做事一人当,与我家二公子无关,我只告诉你们一句,若是敢难为我家二公子,马家的兵踏平两教寺。”
说完一个纵身,往山下一跃,只听得哗啦啦一阵树叶响,众人再看时已不见踪影。
众人也不去追他,只是几百双眼睛看着马文才,陈福寿仰天长啸一声,心道:“白忙活一场了。”
见众人眼神不善,腹内匆匆打算要怎么挽回。他看了一眼祝文文,下山时玩笑逗趣的二人,此时又站两侧。
四周一片安静,只等着有人来说第一句。
此时不说更待何时?陈福寿咬了咬嘴唇道:“二当家惨死实属意外。现在当务之急是厚葬二当家。我马家愿意出十金黄金,并推举谷大仓为二当家。”
谷大仓先是一愣,看了陈福寿眼里有请求。明白这事与马文才无关,自己向祝文文看了一眼。
祝文文当然也知道这事和马文才无关,二当家像极了博弈二人之间的中立方。陈福寿想吞了这些人,二当家当然不同意。祝文文想控制这些人,必须要经过二当家。
着他是二当家,可这些人只听他的,他才是老大。
二当家还知道他女子的身份,要不是想等脚跟站稳了再让自己亲儿子赵荣昌娶了祝文文,怕也不会心甘情愿当这个二当家。
这回这个制衡方已死,其实双方都了欢喜。可是张奎杀的,马文才和陈福寿就笑不出来。
祝文文恼怒是张奎上山搅闹一场,却不恨马文才。见陈福寿已经开了前戏,自己就要随他往下唱。
只见她伸手在胸前拍了拍道:“二当家离世我深感伤痛,但我相信此事和马公子无关。”
众人听见她这么说都起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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