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氏哭得稀里哗啦,握着祝文文的手久久不能放。
祝母也跟着抹眼泪,拿帕子按了按眼睛道:“咱们女子可真是太易。”
祝文文转眼道:“母亲刚才还问为何要将二舅支出去,大舅母人都帮我除了,这救家的好处再被舅舅抢去,大舅母真是白动手了。”祝文文手指着地上的桂枝。
余氏知道自己这投名状算是交成功了,长舒一口气的,又擦了眼泪。心里明白,只要这条路能走通,姜家也就有望了。
她突然想起一事,脸上不自在的,小心道:“英台我还有一事,要和你说。张大山知道你是女子身份了。是你二舅家的女儿无意中告诉她的,你要想办法了。”
祝文文头皮一紧,脸上忧容又起。这桂枝和她没关系,可张大山算是自己半个恩人,自己可怎么呢。
三人商量好,祝文文便请母亲和大舅母出来,自己的房间上了一把锁。三人连带二舅和今姜正仪就偏房吃饭。
余氏担心儿子,和永孝单独在另一个房间说话,不到一炷香,永孝拉开门跑了出来。庄阿娘要追,被余氏叫住道:“随她去吧,我该说的都说了,你去找张大山跟着他,不出意外就好。他待在山上的时间多着呢。”
就这样,小院几乎不进人磨到天黑,中间陈福寿和二当家来找过自己几次,也都被她以身子不舒服推掉了。
等到夜半三更,那刘老汉的两个孙子果然又去下山喝酒去了。谷大仓见寺庙里安静下来,扛着白绢裹好的死尸,黑灯瞎火在后院行走。
“你慢些走,前面有个台阶。”祝文文跟在古大仓身边。后院他们早就熟悉了,自然熟门熟路。
“大嫂你在哪里,我是不是踩着你脚了?”
黑暗中,一女人低声道“小声些,这时候你还管的了这个?”
突然后院之中有人轻咳两声,吓得几人不敢再往前走。几人吓得汗毛竖立,又见黑暗中一个烛台亮了起来,朝他们这边飘来。
就见那火苗摇摇晃晃如鬼火一般,姜正仪本就在桂枝买面前亏着心。
吓得叫道:“是桂枝的鬼魂。”
只听见黑暗中‘啪’的一声,姜正仪挨一个嘴巴子,姜正仪大叫到:“桂枝不是我,我不知有心的,不是我不是我~”
又听见姜争仪明显被重击一下,身子软趴趴晕倒在地上。
马文才和二当家屋子的灯都亮了。
祝文文对谷大仓道:“大仓,你先去,我在这里挡着呢。”就见谷大仓不管不顾扛着死尸跑出后院。那烛台也不追也不喊,只停在原处。
马文才提着长尖枪跑了出来,叫道:“谁在那里?”
二当家提着刀也跑出来叫道:“是谁?”
祝文文立马叫道:“是我,是我,祝英台,”看着明晃晃的刀抢,祝文文道:“看好了是我,别失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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