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知道女人喜欢攀比,他笑的原因是,不论那个时代的女人,对于吃穿用度上的表现都一样。
“你笑个屁,你若是能像张芳淑的夫君一样,官拜中侍郎,姐姐也不要为三百两银子发愁了。”看见杨元良在笑,武兰香忍不住呵斥了他一番。
杨元良这个时候也弄清楚了,芳淑这个女子是何人,她以前是一个大家闺秀,和王秋萍关系很好,她现在的男人以前和王秋萍的爷爷是下属,这个什么中侍郎对王秋萍有意,就是娶妻后贼心也不死。
芳淑看在眼中,恨在心里,两人从好朋友变成了还没有撕破脸的死对头,杨元良没钱,经济条件差,芳淑就常常拿物质来和王秋萍比斗。
“我给你出三百两银子,你也不要当镯子,等我几天,娘子你看如何?”王秋萍摇了摇头:“夫君若是说给我出三贯钱我还相信,你不找我要钱就算万幸了。”
对于两女的不信任,杨元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,第二天出门溜达的时候,来到了锦绣坊,和老板聊了一会天之后,跟着送布料的人,来到了苏记印染坊内。
杨元良也没有和掌柜的少东家屁话,表明来意后,直接拿出连夜画好的草图,拍在了桌子上,东家掌柜的一看,一听解释介绍,心里没有底了。
这样上好的宣纸上用炭笔画的像是织造的机器,但这个机器能不能用是两回事啊,杨元良一听这里的东家和掌柜的有这种担忧,拍着胸脯说道:“给我三天的时间,我把模型给你们拿来。”
双方客套一番后,杨元良就带着一堆破木头,回到了自己的家中,1764年里的一天,英国兰开郡有个纺织工詹姆斯·哈格里夫斯,那天晚上他回家,开门后不小心一脚踢翻了他妻子正在使用的纺纱机。
当他弯下腰来的时候,却突然愣住了,原来他看到那被踢倒的纺纱机还在转,只是原先横着的纱锭变成直立的了,第二天他就造出用一个纺轮带动八个竖直纱锭的新纺纱机,功效一下子提高了八倍。
对于有成熟图纸,动手能力极高的杨元良来说,弄出这个纺织机不是太难的事情,按照比例尺微缩后,杨元良就开始制作零件了。
“还好以前做过航模,不然我还真雕不好木头!希望能弄点衣服钱把!”杨元良在门口雕了一天半的木头,武兰香早就盯上了举止奇怪的他。
武兰香终于她忍不住好奇,走过去问道:“你再弄什么?”杨元良回答:“为了努力赚钱给你们买衣服,我的女人不能穿的很差。”
武兰香点了点头:“算你有点良心了,虽然我不知道你在雕什么,但你懂赚钱,不去喝酒赌博就好。”
杨元良和她东一句西一句的扯着,对于自己这个便宜的通房丫头,多日接触下来,杨元良并不讨厌,即使她殴打过自己。
杨元良只是觉得封建社会下的女孩十分的可怜,就拿武兰香来说,她父亲战死后,母亲殉洁了,朝廷给了一点可怜的抚恤和一个好名声。
若是没有王老太常,她指不定就被亲戚卖了,去青楼接客也有可能,王老太常也没有把她当通房丫头养,是她自己怕王秋萍吃亏,自愿当的通房丫头。
而且这个女孩奶大无脑,什么事情都大大咧咧的,她这种二十出头年纪,心思还纯真的孩子,在杨元良眼中就是一个叛逆期的少女。
王秋萍自然也知道杨元良雕刻的事情,还跑过去看了一看,心中自然很失望,在自己的闺房中对抱有希望的武兰香说到:“木头是普通的木头,他雕刻的只是一个个长条而已,顶天只能卖几十文钱,你还是把我的手镯给当了把!”
武兰香一听,心中对杨元良也是失望了,不过她还是安慰王秋萍:“就算是几十文钱也好,只要他改邪归正走上正途,赚的少一点也没有关系。”
带着另一种机器的图纸,拖着一个木箱子,五天后杨元良来到了苏家的临安城大宅中,这一次他没有去找苏家的少东家,而是直接去见了苏家的当家人,七十多岁的苏老太爷。
随着小模型组装完成,纱线缠绕在模型上,杨元良摇动了变速齿轮箱,麻绳代替皮带转动,一个杨元良改造后,最符合这个时代的纺织机运转了起来。
苏老太爷看见八定纱,经过这个他看不懂的机器,立马成了布匹,脸上十分难看,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苏家可是江南织造的大家,背后朝廷中还有人照应,虽然不能说一统全国的制造业,但苏家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,对于制造业来说,对于江南来说,可是巨大的震动。
把成品布匹拿在手中看了又看,苏老太爷热泪流下,说了一句:“我老了!”杨元良则是站在旁边说到:“机器我帮你们造,成品机器可能因为传动问题,维修时间过长,只有原先的六倍收益,但我的要求还是不变,一成纯利!”
苏老太爷眼中冒出杀意对着杨元良说到:“少年郎,你不要太贪心,三千两黄金你收下,你不外传,我保你平安,这机器只能我苏家有,不然明日你必然横尸街头。”
杨元良这种事情见过太多,早就有了后手,拿出另一份图纸,对苏老太爷说到:“您看过这个东西后,就知道我要一成收入实在是不多,这东西只能您老一个人看。”
苏老太爷,不知道那个图画是什么玩意,支开两边人,就开始翻看起图纸来,几张图纸翻看后,苏老太爷说到:“我看不懂啊!”
杨元良十分尴尬,自己绘制的蒸汽纺织机比珍妮纺织机强悍一百多倍,忘记了这是古代,这老头看不懂图纸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