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的身体被绑在四根木桩上,四肢各一,头朝下。行刑的阴司,痛斥他无耻行径,命令小鬼磨亮刀锯。看到了吗?”他边说亲吻她敏感的脖颈,手轻捏她腰椎旁微微凹陷处。
林思思的呼吸不自觉加重,昏白的墙体忽然蒙上一层红雾。刀锯磨擦的金属声,由遥远的天边降落到头顶。
“不要眨眼,”季冰轻轻啃咬她脖子,“即将行刑。”
麻痒不断侵入越来越混沌的大脑,金光闪闪的刀锯和被绑在四柱上的马关翔,逐渐浮现出白墙。
林思思伸手欲触,忽然脖子刺痛,那把金刀猛地坠落劈开了马关翔的身体。血红喷溅,杀猪般的嚎叫,不停歇。被劈开两半的身体自动愈合,金刀又重重落下,周而复始。
喷泉似的鲜红,涌至她的双手。她握住,温热的,如那月圆之夜砸破马关翔脑袋的一样。
她盯着手心呵呵笑:“阉割到永远了。”说完头一歪,倒向季冰的肩膀。
季冰松下一口气。他亲亲她冒汗的额头。但愿她的戾气能减少一些。
静静等了会,他轻唤:“思思?”
林思思挪挪头,嘤唔一声,未睁眼。
季冰擦擦自个头上的冷汗,抱起她下车。
来到大厅,来回翻动报纸的季鸿,放下报纸,起身走往书房:“送上楼,下来。”
季冰看看沙发上对他摇头的江晴,应了声上楼。
帮林思思脱掉鞋衣,盖好被子,他坐床边,听了会她均匀的呼吸声,起身下楼。
“妈,爸晚饭没吃油炸食品吧?”
“还能打你不成?”戴着老花镜看报纸的江晴,笑道。“快去吧。”
“琳琳呢?”季冰看看二楼的北边房间,“睡了吗?”
“吃过饭,上楼追剧去了。”
“什么剧?”
“好像叫什么迷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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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悬疑剧?”
“说是破案的,”江晴笑了笑,“这孩子整天窝家里,说要学习追凶,保护思思呢。”
“要她保护什么?保护她自己就够了。”
“也是琳琳一片心意嘛。不要总这么凶,你不是不知道你妹妹容易多想。”
“我很凶吗?”
“琳琳昨天给你送饺子回来,躲房间哭,都不吃饭。不是你凶她了吗?”
季冰握紧右手:“她,后来吃饭了吗?”
“你还不知道琳琳嘛,她从小听话,不让人操心。我端饭上去,她却说再让她哭一会,自己就下来吃饭。冰儿,琳琳她没有坏心思。”
“我知道。我先去书房了。”
可是为什么总与吴雨思藕断丝连,就那么放不下这段会危及家人的友谊?
推开书房微掩的红木门,季冰喊了声“爸”。站窗边眺望远处灯火的季鸿,转过身道:“把门关上。”
季冰关门上锁,坐到书桌前的红木椅上:“思思只是睡着了,您不用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