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情绪一下起突起,反手收起剑走到断崖处向下看,
玉带河轻缓流淌,毫无波澜,水面之上既没有莫惊春的身影,也没有那一大束野百合,
平静的仿佛从未发生过任何事。
眼看她有要跳下去寻找莫惊春的趋势,大祭司一句话就止住了她的动作,
“你到现在还不清楚么,一旦情绪激动,你就会失去控制。
要是你现在跳下去,就算他还活着,你也一定会一剑杀了他。”
楼筱身影僵住,好一会儿才出声,“那怎么办?他会死的。”
大祭司苍老又荒凉的声音带着些冷意,
“人都会死,对他来说,未尝不是解脱。”
一句话又引得楼筱心头火起,她倏地转过身,看见大祭司那张丑陋的树根面具,勉强控制自己不要和大祭司吵起来,
不过语气仍然很不好,
“你们不肯让他回南孜,如今却愿意让他回归故里,切月寨是非死不可入吗?”
她说完就觉得话不对,但是胸口的火需要发泄,楼筱口不择言的继续说道,
“之前我们来切月寨的路上,没多远就能遇见阻拦。这一次倒是稀奇,全程无一人拦着,你们都在看戏是吗?
就算他是切月寨叛徒,但摸着良心讲,当初的事,又怎么能全怪他!”
任她说的再多,大祭司八风不动,只在最后说了一句,
“不要逃避,中原江湖人,敢作敢当。”
楼筱一瞬间就气弱萎下来,是啊,明明是她动的手,
她有什么资格怪别人。
若是她真的完全失去神志也就罢了,但她却很清楚的知道,她其实一直都十分清明的。
她有所有失控时的记忆,甚至在失控时,她做的事也竟然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她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杀人的傀儡,没有情绪、没有太深的思考,
那时候脑子里只有单一的一件事,那就是杀、杀、杀。
她真的是失控?
还是身体里有另外一个人掌控了她的身体?
楼筱这次是真的生出些恐惧,哪怕当初面对师父的旧友,对战上实力强劲的前辈,
楼筱都从来没怕过。
身体若不由自己掌控,那么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分别?
不对,若是由别人掌控——
楼筱一手按着自己的脉搏,问大祭司,
“有人利用我身上的蛊控制我是吗?是切月寨要制作傀儡?
还是想要我做别人的忠实的刀刃。”
说着楼筱想起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,但她立刻把那个念头甩掉,
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大祭司,请帮我解蛊,我不想造成更大的麻烦。”
“我不能给你解。”大祭司摇摇头,无视楼筱不可置信加愤怒的目光,
“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为你解蛊。它得在你的身上。”
楼筱压着嗓子难辨喜怒,“是不能,还是不愿?”
她的眼中弥漫一点红色,迫切要知道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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