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遥望着远处山峰,和她说起自己年幼的时光。
“幼时阿父阿母每日背了锄头去劳作,我就提着一个篮子,摘满满的果子。
草丛中常有蛇虫鼠蚁,我也并不害怕——甚至有时捉了来玩,要归家的时候,就把它们放回山野。”
那时候的莫惊春经历了动荡后又得到了安宁,养父母勤劳善良,他只要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孩,
在他们劳作的时候,与泥土和虫子玩耍,偶尔去帮一把手,还要被赶走,让他自己玩去。
记忆里最美好的时光,他无论野的多远,只要回头就能看到养父母的身影。
只可惜,再也回不去了。
这是他第一次带人走向回家的路,哪怕他明知道是为了什么,但近乡情怯,他竟然有种带着心上人回家见家人的紧张。
“这里真美。”
楼筱真心赞扬,“是个修炼身心的好地方,你们南孜可有武学大家在此隐居?这才是真正的远离红尘纷争啊。”
莫惊春摇头,”寨子之间争地盘严重,如果有人敢独自占领山头隐居,没有哪个寨子会放过的。
而且南孜多是山地,稍微平整些可以种植作物的土地都在大寨子的手中,来隐居的人,连自己种地的可能都没有。”
也就一些亡命之徒走投无路会冒险进入南孜,但一个个的,还不是悄无声息消失在了大山里。
“你的家人能有耕地,看来切月寨很是富有了。”这几天被追着来报仇的人楼筱都看了个遍,
虽说看起来比刚开始的南孜外围村寨好些,但总归谈不上生活富足。
莫惊春的样貌,在南孜果真是独一份了。
“切月寨相比中原还谈不上富有,只是勉强做到能养活寨子里数万人罢了。
对南孜人来说做切月寨的俘虏求之不得,毕竟比饥一餐饱一餐的日子好多了。”
莫惊春最开始生在何处,他已经不大记得了,只有刻入骨髓的饿提醒他,在来到切月寨之前,自己究竟过的什么日子。
他从来不恨把自己养大的寨子,他只是不甘心而已——
“我很期待。”
藏在南孜深处,又擅蛊毒的神秘村寨,她只从别人的口中了解过皮毛,如今就要亲眼去看看了。
“寨子里有比我有经验的蛊师,他们一定有办法解了你身上的蛊。只是最好不要告诉他们你的身份——
南孜有一部分人对中原人心有芥蒂,特别是朝廷的人。”
“总听说南孜不服朝廷管教,还以为是习惯了自治怕分权,心有芥蒂从何而来?”
莫惊春转过头看她神色不似作伪,她作为镇国公难道不知道么?
楼筱继续问道,“难不成知道我是朝廷的人,就要杀了我?”
“那倒不会。但也肯定不会帮你任何忙。毕竟朝廷,也不在乎我们的死活,不是吗?”
楼筱睁大双眼,“这从何谈起?”
已经归顺的人民,怎么会不用心管理?
“从七年前南孜的饥荒谈起——本来就少有土地,加上山火突起逃离了众多野物,南孜出现了百年难得一遇的饥荒,
那时只要有人支援些粮食熬过年,就能缓和过来,
但是当时南孜数个寨子写信上书陛下求救,朝廷却一粒粮食都没有发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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