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完了?
那可是林书鸢和李颐的份额。
余歌愣了一瞬,迅速回头望向宋静深。
接收到视线的辉雅青年,唇瓣嚅动几下,最终只是暗下眼眸,抿了抿唇,别过脸,没说话。
余歌心下一冷,软下眉眼正要哄他时,身前的医生不忍余歌为难宋静深,开口:
“宋家的份额也用完了。”
若不是执政官近期病发,入院休养,宋静深也不可能被停职调查。
余歌怔忪地望着落寞失落的青年。
被误会了,他也只是睫毛抖了几瞬,轻轻抬眼望向余歌,欲言又止,又低头摇了摇。
委曲求全的表现,像是在说——没关系的,我习惯了。
只要小鱼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好了。
余歌恍惚一瞬,又迅速回过神,低头看向通讯器,手指悬浮空中。
现在正值深夜,方叙兰和方池以及荀宜光的通讯全部拨打不通。
沈度的份额全部拿来治疗他们几人了。
寂静弥漫着,几分钟后,医生艰涩道:“现在是否放弃治疗?”
“不!”余歌猛然抬头,下意识道。
还有!还有人!
余歌定下心,拨通纪宴的通讯。
通讯响了几声后被迅速接起,睡醒朦胧的沙哑嗓音响起:
“余?”
纪宴朦朦喊了一声,声音黏着:“怎么了?”
余歌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,问道:“纪宴,你治疗液有份额吗?”
那边的呼吸一重,有些急切:“你受伤了?”
余歌否认后,那边松了一口气,接着嗓音如常:“所有的份额都被我带来前线了,不在上州。”
纪宴说着,坐起身。
月光自水纹玻璃窗上洒入,照亮满室。
空旷简约的房间内,床上的青年腰间搭着被子一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