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什么资格碰余学姐?
肮脏黑心的玩意儿!
余歌冷静道:“纪宴知道我在找柳玉,说有他的消息。”
提到柳玉,张道清想起得来的消息,满脑要喷涌而出的愤怒稍稍遏制住,转眼盯紧纪宴:“你调查余学姐?”
是从什么时候起,对余学姐起了心思?
他又调查了多少?恶心地窥探了多久?
纪宴勾唇像是嘲讽般:“是你的动作过大了。”
“过于大张旗鼓地命令搜寻,才让人发觉,顺着柳玉这人一调查,立刻便查到了余歌身上。”
“但你放心,”纪宴笑着说道,“我抹掉痕迹了,不用谢。”
查人都能漏了风声,余歌怎么会找到这样一个头脑简单的蠢货帮忙?
他不需要蠢货的感谢,
“这位柳玉是被人掳走了?”纪宴转头望着余歌,单框眼镜微微反光,另一只眼毫不掩饰地专注地望着余歌。
“余歌,你让静深查了吗?”
不等余歌回答,一道高大笔挺的身影挡在余歌的面前,直直地望着他:“不劳你费心,财税署在这件事上恐怕帮不上什么忙。”
视线中的人被挡住,三番五次被人介入,纪宴也不笑了,冰冷如蛇的视线紧盯冷峻青年。
“看来张家的军费支出还是过多了,才让张学弟有心思大肆动用军力铺张浪费。”
“尽管去,在叙厄州暴动的情况下,我看谁削……”
“道清。”余歌喊了一声,拍了拍张道清的手臂。
胳膊上传来温软的接触,让张道清陡然消停,偏头望向余歌。
余歌走出来,看向纪宴:“你刚刚那句话,是什么意思?”
纪宴和张道清一愣,腾然升起的欣喜跃动着。
“宋静深不可能无法查清楚事情。”
是怀疑了吗?
纪宴薄唇上扬,眼眸微敛,望向余歌温和道:“十六岁便被议会委以重任的,只有宋委事一人。”
“所有议员的提案,都要经过委员室上交或召发,其中主导者就是宋静深。”
纪宴望着沉默的余歌,心跳微微加快。
该怀疑了吧?
怀疑自己的枕边人竟然是如此的冷酷无情,不择手段。
温和俊雅的面具下,是嫉妒疯狂的一颗漆黑心脏,一个毫无理智又霸道的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