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砚辞的表情非常平静:“生理反应。”
这不是他能控制的。
温颜转身起床,冷着脸开卧室门。
“不洗漱?”顾砚辞撑着身子,似笑非笑,看起来心情很不错。
温颜没搭理她,直接出去,走到隔壁次卧。
她手指的伤不深,已经结痂,经过两次换药,现在纱布只包裹了手腕和手掌,可以用手指缓慢地完成洗漱。
“不刷牙?”
身后传来脚步声,顾砚辞拿着一支挤了牙膏的电动牙刷走进来。
次卧的洗漱间没有主卧大,男人走进来后顿时觉得拥挤。
温颜伸手去接,却被男人避开。
“你的手不方便。”顾砚辞说。
很明显,他打算代劳。
温颜皮笑肉不笑,说:“我今天不刷牙也能忍忍。”
两个人四目相对的僵持了两秒,顾砚辞叹了口气,无可奈何的把牙刷递给她。
只有手指可以用,且还有伤口结痂,温颜的动作有些缓慢,但是还算娴熟。
“前几天也是自己刷牙?”
温颜透过镜子,看到男人倚靠着门框,他个子高,几乎要到门框顶。
刷完牙,温颜才回了他一句:“之前有北倾帮我。”
顾砚辞给气笑了,“温知知,你是生怕别人以为洛北倾没把你照顾好是吧?”
如果是他说别的,她大概就当没听见,已读不回。但是涉及洛北倾的,她的态度会是完全不同的积极。
温颜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。
她维护北倾不是应该的么?
客厅弥散着早餐香。
顾砚辞不喜欢家里有多余的人,佣人都被安排在两公里外的小区,定时来做饭和打扫卫生。
餐厅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,是温颜喜欢的中式早餐。
顾砚辞给温颜盛了一碗燕窝粥,给她拿了勺和叉。
温颜用奇怪的目光打量顾砚辞,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怪异的事情。
顾砚辞是耐得住性子的猎人,任由她打量。
“顾砚辞,你还记得你昨晚说了什么吗?”温颜忍不住问。
顾砚辞给她夹了一只虾皇饺,反问:“你觉得我提前老年痴呆了?”
否则怎么会怀疑他记不住前一天晚上的事情和说过的话。
温颜觉得这毒舌刻薄的顾砚辞才是她熟悉的顾少,于是再次问:“那你今天有空办离婚手续吗?”
她现在手指能动,勉强能签字和盖手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