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偏偏每次这种抢位置的时候,温子衿和柳鹤衍都抢不过颜遇与薛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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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珩做作的掀开帷帘挑衅,后面马车的帷帘也被掀开了。
露出那张霞姿月韵的面容,柳鹤衍赞同的点点头,“少卿这话,我最有体会了,那夜抱着陛下入睡,陛下不仅手软,全身都是软的。”
语罢,不等看薛珩气急败坏,柳鹤衍就放下帷帘,身体收了回去。
薛珩气鼓鼓咬着自己的腮帮子,越想越觉得柳鹤衍阴险狡诈,在谢晚烛面前说了柳鹤衍不少坏话。
目光撇了一眼虚假头疼的薛珩,真实有些头疼的谢晚烛无奈的叹了口气,他抚着额间道,“阿昀,慎言。”
不等薛珩说什么,谢晚烛有些困倦的捂了下唇,“我有些累了,小憩一会儿。”
马车内的空间足够大,即使谢晚烛睡下依旧有很大的空间,不妨碍什么。
……
后面那辆马车。
林昭言将手中的茶盏放到了案桌上,他抿了抿唇,“你们不必如此防着我,虽然……之前我是向着小烛的,可现在我都明白了,小烛只是利用我,若是我帮了小烛,他除掉你们之后,也不会放过我的……”
马车行驶的很平稳,茶盏内的茶水只晃出很清浅的弧度。
其实一开始几人是真的相信谢晚烛失忆了的,可失忆后的谢晚烛真的太乖了,让他们沉浸在这种美好中,越来越不愿意抽身,他们怕这只是虚影泡沫,一眨眼间便碎掉了,所以开始惧怕谢晚烛没失忆或者记起来先前的事情。
柳鹤衍姿势慵懒的倚在软塌上,他叹了口气,眸光有些漫不经心,“林将军,事情在没有完全定论之前一切皆有可能,或许陛下在暗中筹谋,将我们拉下了台,又或许再那之后我们又翻身,再次将陛下禁锢在身边。”
没明白柳鹤衍话外之意,林昭言愣了下。
见状,柳鹤衍微微一笑,“我的意思是,倘若有朝一日林将军真的帮陛下对付我们的话,等我们再翻身之后,一定会将林将军踢出去的,少一个情敌对我们任何人来说都是好事。”
也就是说倘若后面林昭言站队谢晚烛,等柳鹤衍他们再次掌权之时,是不会给林昭言守在谢晚烛身边的机会的,别说是守了,怕是连见面的机会都不会有,直接贬到很远的地方去。
听到这话,林昭言鸦黑的羽睫轻颤,他张了张口,想说什么,却又没开口。
再也不能跟谢晚烛见面,真的没有什么事比这个更残忍了。
掀开帷帘,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物,柳鹤衍很轻的叹了口气,“倘若不是为了能留在小烛身边,我是绝对不会与你们和平共处的。”
温子衿抬眸好笑的看了他一眼,“谁不是呢。”
放下帷帘,柳鹤衍神情了了的道,“现在能和陛下这么和谐相处的日子真的是太美妙了,可我又怕这只是我的美梦,一睁眼梦就碎了,即使我愿意相信陛下不是假失忆,可在千千万万种的可能中——”
他顿了下,很轻很淡的悲伤染上了漂亮的好似琉璃般的瞳眸,“还是有一种是陛下假失忆,不管是真是假,我们都要防备一下。”
温子衿抬了下眼,精致的五官在稀薄的光线下俊朗分明,他神情不太好的开口,嗓音哑的不行,“每次都说不会放过小烛的,每次都说要好好的罚他,可是每次我都心软,他一哭我便心痛的不行,罚不下去了。”
他闭了闭眼,神情又痛苦又阴鸷,“倘若这次小烛真的是在骗我们,真的想除掉我们,我不会再心软了。”
……
乌和被柳鹤衍他们软囚禁在了京城的一处私宅内,谢晚烛表面上假装不知道,实际偷偷派人去踩过点了,准备最后动手的时候,再派人去营救。
为了装的更像,回京后谢晚烛还闹了几次,说不想批奏折,然后被柳鹤衍抱到腿上面红耳赤的批完了奏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