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方,阿絮领着舒眠回到了自己的寝殿,但她全无睡意,只好拎了酒,同舒眠一道上了屋顶。天上月亮正圆,将她们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。
她们坐在房檐上,对月饮酒,好不惬意!
“倒是没来得及问你,这些天,你还好吧?”这些时日,接二连三的打击,阿絮的笑容都越来越少了。
阿絮抬头饮下一口酒,这才开口,“原本的确是想不通,不明白,很惆怅。可回宫见到父皇母后之后,我便释然了。父皇害了姜叔叔,的确是他有错在先,其后,他还不知悔改,认为自己没错,实在让人失望。母后求来废后诏书,却为了我仍旧住在宫里,我也很感激。”
“现在我想明白了,无论父皇母后今后如何,都改变不了他们是我父母的事实,他们对我的爱也不会少。既如此,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?”
她能这样想,舒眠也是放心了。先前就担心她钻牛角尖,而今看来,倒是小看她了。
明事理,知进退,真不愧是云卿的徒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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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到这酒,我倒是突然记起了一件事!”瞧她未因父母之事想不开,舒眠也是生了打趣之心。
“嗯?”尾音上挑,示意舒眠说。
舒眠将左手倚着膝盖,下颌倚在手掌,嘴角扬起,淡淡出声,“阿絮,你还欠我一场拜师礼!”
阿絮都气笑了,这家伙居然想着占她便宜!
舒眠是云卿不假,阿絮时常说自己是云卿的徒弟也不假,但那时,云卿在阿絮眼里,是一位比自己年长十几岁的少年郎。可如今,云卿只比她大了两岁,还与她如此相熟,况且,她叫她眠眠成了习惯,这师傅,叫她如何喊出口?
“你想得美,你就大我两岁,还想做我师傅?”阿絮怼她。
“哎哎哎,这事可不是这么论的。”舒眠也是不遑多让,“你先前追着云卿喊师傅的时候,难道知道他年方几何?既是不知,那便是认定只要是云卿,便可以是你师傅。怎么,而今浮雪也学了,月隐星沉也教了,你倒是不想认账了?这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?”
话是这么说没错,但阿絮就是喊不出口!
于是,她便是转移话题,“眠眠,我们出宫吧,母亲一定很想见应枕雪,我们去找阿雪吧?”
见她转移话题,舒眠也不拆穿她,只是顺着她的话接下去,“好,我们去找阿雪!”
南月人已是明牌了,朝廷势必针对,只怕应枕雪的日子并不好过。当日,她是为了结束当时的混乱局面,这才站出来带走了南月人。她的心里,应当也是很想见到舒眠与阿絮的吧!
“好,那我们明日便出宫!”
二人碰杯,对月而饮!
喝醉了,便是睡在了房檐上。春日的天气还是有点冷,但二人饮了酒,又是抱头睡在一起,倒也暖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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