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思姐,我没抄漏啊,没啥白玉兰、白菊花的……”
许思看她认真模样,努力忍住笑,“没事,那是朝云的小名,不重要。”
白玉兰的事是季春梅的痛点,她弄了这么多年的舞蹈团,临门一脚被彭家买去,学艺术跳舞的人骨子里多少是有些清高的傲气,为了钱放弃舞蹈团那就俗套了。
众人看季春梅觉得她还是俗气。
季春梅胸口起伏几下,最终冷声说,“小姑娘说话积德,日后好相见。”
“相见干啥?我儿媳妇啥辰光要见你了?”
姚荟的声音插了进来,一点脸面不留。
她一身定制的旗袍,外头套件羊绒大衣,浑身上下骨子里透出的骄傲脾性。
如姚荟自已所说,她年轻时就没当过陪衬,后来闫家闯出名堂,只有别人看她脸色的份。
季春梅看到她像看到鬼,文工团这几年偶尔会组织一聚。
姚荟一次没出面过。
她心知肚明姚荟好面子,不敢出来,怎么今天会……出现在这里。
“姚,姚荟?”
姚荟瞥她眼,“咋啦,不认识了,你刚说我家小思不是牛得很,啥派头,轮到你七讲八讲了?我告诉你季春梅,少在这拿乔,装模作样,装一辈子还不够?”
季春梅牙咬得’咯咯‘响,从前在文工团她就争不过姚荟,如今她有啥好得意!!
不过是个连男人都守不住的废物,呵呵,母子俩都被赶出去成了沪市笑话,还敢出来丢人现眼。
“姚荟,你儿媳妇也是我的小辈,我只是帮你教一教,毕竟你们闫家高门大户,这么出名,小辈要不懂事多少人看笑话啊。”
姚荟可不喜欢拐弯抹角,“关你屁事。”
“你……你这女人,这脾气真是一点没变,难怪连枕边人都受不了。”
相识多年的人,都晓得对方死穴在哪。
这话一说,周围顿时安静下来。
认识两人的那些团长互相交换个神色,掩不住眼底的揶揄。
人就是这样,从前看姚荟风光,面上不说心里也是羡慕嫉妒,如今瞧她过得不如意,便生出一种看笑话的心思。
只是面上还装着要上来劝架。
可没等她们动作,许思便上前将婆婆护在身后。
“季老师看来也不是多一心在舞蹈上的人,捕风捉影的事蛮喜欢听的,还听到别人家里去。”
她看向谢心悦,扬声一字一句说,“你刚刚说的赌,我接了,朝云和蝶梦,谁上不了首演,就地解散!”
这话掷地有声,仿若石子投入水中,炸开成片水花
众人愣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