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俏俏被家里惯坏了,又不爱读书,上学期考试直接吊车尾,期末前这俩月被闫振华严厉禁止出去玩,只能家里学校两头跑。
“当然是你说的呀,考到前两百名哩,一百九十多。”
文澜姿也是头疼,不过闫家又不差这钱,她的女儿将来送出国镀个金就成,只不过暂时不舍得送出去。
沪市一中的高二级,一共236人,这是第一次考到前二百。
往年年节应酬,一谈到子女学习,闫振华就老脸丢光,这次好歹能说出口,到时说个一百多名,谁晓得是一百九呢。
闫振华说,“成,她说要去哪来着?”
文澜姿拍拍他衬衣,帮他整平衣领,“跟同学讲好嘛,后天上北山头那块玩,听说挖出个温泉哩,玩个三五天回来。”
“让周易安排。”
文澜姿笑起来,人过中年仍是风姿绰约,闫振华心情又好几分。
“先生、太太诶,大少爷电话打回来了,”佣人敲敲门。
闫振华精神一振,“他晓得给老子打电话了。”
话是骂人,但语气可高兴,文澜姿看他大步出去,眼神暗了暗。
等闫振华下了楼,瞧见挂上的电话,顿时面孔铁青,“哪有电话?这不挂着哩。”
佣人匆匆跑下来,一看摸不着头脑,“没,没挂啊,我刚电话放旁边的……”
楼上闫俏俏猫卧室里偷听,假装刚走下来,“干嘛呀,李姨你在说啥啊?”
佣人急了,“我,我真不晓得,小,小姐您刚看我挂电话没……”
闫俏俏下来,屁股往沙发一坐说,“我哪里晓得哩,我都在屋头。”
闫振华沉着脸,万年打一个还闹了乌龙,“那你们意思话筒还长腿,自已挂了?晓得明天找人瞧瞧这房子有啥不干净的东西。”
“爸,他每回打电话都是气你,干嘛要接啊,”闫俏俏噘嘴吧。
文澜姿也下来了,“老闫,指不定不小心挂了,不然你再打个?小峥也真是,电话打太少了。”
闫振华火气下去点,走电话旁准备打个试试。
电话正好又响起。
“喂,闫峥啊,晓得打电话回来了。”
电话一接,当爹的又端起架子。
那边闫峥冷笑,没头没脑说,“十五区有女兵下乡助民任务,要招几个志愿者,女子学校既然休年假了,让闫俏俏过去。”
“你咋晓得学校放假了,俏俏去乡下做什么?”闫振华不晓得闫峥说这话目的,眉头皱起来。
闫峥嗓音冷着,“挖地、种菜、晒稻谷,别人做什么她做什么。”
客厅里的闫俏俏面如土灰,抓住文澜姿衣服,小声说,“妈,我不要去乡下……”
文澜姿眉头紧锁,往常闫峥电话回来从不会提及她们,想到什么她瞪女儿一眼,“你挂的电话?”
闫俏俏心虚移开目光。
文澜姿生气,但这辰光肯定向着女儿,走过去说,“老闫,乡下那么冷俏俏哪能去,马上就要过年哩。”
闫振华说,“助民要什么,我们捐一点,就别让妹妹过去了。”
“我哪来的妹妹,”闫峥声音冰冷,“别忘了闫家怎么回得沪市,子女也该表现一下,况且我看她很闲在家只会忙着挂电话。”
听到这话,闫振华眼睛瞪圆,已然生气,“晓得了,听你的,打电话来还有什么事?”
“让周易明天到蝶梦找思思。”
说完,‘啪’一下电话已经挂了。
“啧,这小子……”
合着还不是找他的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