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干什么?”
“把纱布拆掉,不然你会更疼。”
“……”
低头看着自己那已经被他拆的差不多的纱布,那伤口触目心惊。
抿唇沉默了半晌,才犹豫着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。
今天他的掌心竟然格外的温暖,宽厚有力,还有不少的厚茧,是特属于男人的手掌。
放进去的那一刻,是一种难言的安心舒适,仿佛她在很久以前就梦想着自己能和他这样手牵着手,就那样陪他爱天爱地。
他指尖温柔,然而却怎么也抵挡不住那撕裂般的疼痛。
“长痛不如短痛,你忍着,我将它撕开。”
陆秉琛看着她的眸子,她眸子很漂亮,像是放入了无数细碎的星子一样,漂亮极了。
二微咬着唇,点了点头。
于是,陆秉琛眸子一狠,一手扯着纱布的一端,一用力,就将挣扎纱布从她手背撕了下来。
“嘶!”
二微顿时倒吸一口凉气,整个人都疼的蜷缩了起来。
那撕裂般的疼痛已经疼到了极致,二微从来就没有这么疼过。
一张脸血色全无,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。
她蜷缩着身子,识图想要这样来抵抗一部分的疼痛,然而这并没有多大的疼痛。
陆秉琛只是安静的看着她,看着她疼的受不了却依旧不吭声的模样。
眼里是说不出来的心疼。
“是谁教你,就算是疼也不叫出来的。”
他抬起她的下巴,看着她一张疼的扭曲的脸蛋儿,即便是疼成了这样,也不吭声。
陆秉琛不知道是她天性如此,还是她根本就不想在他面前表露出来。
二微艰难的扯了扯嘴唇,说:“再疼,我也不想你看我笑话……”
“愚蠢!”
甩开她的下巴,陆秉琛气头一下子又上来了。
说到底,只是不想让他看笑话是么!
她是真的疼的受不了了,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,紧紧地捂住自己的手腕,身上全是冷汗。
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,也不想说话。
只是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。
陆秉琛受不了这女人总是一副自以为是的聪明样子,想要就这样气愤的走掉,可是又想到她一个人在医院,万一害怕了怎么办。
万一渴了怎么办,饿了怎么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