乘月楼乃是孟津城第一楼,高数丈之余,顶楼俯瞰整个孟津城,因城主大婚,而被租用,作为仙家大婚之用。
一群人没有直接去孟府,而是来到了乘月楼,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进孟府,小门小派便安排在乘月楼里,当然也有少数大人物不进孟府,专门来乘月楼欣赏这天下第一楼。
一到门口,守门的丫鬟便一人给了一个腰穗,笑着送上祝福:“香囊缠腰,长乐无极。”
这香囊上绣着一对戏水鸳鸯,不知是什么香料做的闻上去,甜而不腻,清爽至极。
楚玄机等人来到二楼,坐在靠窗的位置,窗外是长街百里,一片欢声笑语,爆竹声阵阵,人人洋溢着笑脸。
所到街上之人,身上皆带着一点红色之物,卖栗子的阿婆,头巾是红色的,卖箩筐的大爷,系了一根红腰带,卖胭脂水粉的母女俩穿了红外套。。。…不计其数。
众人感慨万千,这也太热闹了,也只有孟津才会有如此大的阵仗。
每张桌子上面都摆好一些瓜子、坚果。
阳春嗑着瓜子道:“乘月楼在以前是出了名的烟花之地!我们在这里肯定会听到许多八卦乐子。”
楚玄机无奈:没话讲,我是真没话讲!
白攸宁倒是感兴趣道:“展开说说。”
果然只要吃的不是自己的瓜,人人都爱凑热闹不嫌事大。
横扫道德,做回自我!
不等阳春展开说,隔壁一桌早已展开了交谈。
阳春、白攸宁,瓜子上手,认真聆听,楚玄机也不记得自己啥时候抓了一把瓜子,津津有味的边吃边听讲!
肖凌绝还贴心的为他倒上一盏茶。
一黑衣男子道:“诸位请看,窗外那飞檐,别看他平淡无奇,实则大有来头。”这黑衣老者,看上去到了知天命之年。
山羊胡男子道:“哦?敢问道友有何来头。”
黄衫男子道:“李兄说的来头,莫不是上一任城主的一些传闻。”
白衫男子惊奇道:“竟有此事,道友,速速道来,有何传闻?”几人立刻围在一起,兴致勃勃的听着。
阳春竖起耳朵,家族秘史什么的,果然是人们常言乐道的。
那位李兄道:“诸位,莫急,待我细细道来。
我年少时与师兄弟们到此参加孟城主的大婚,这孟城主自然指上一任城主孟鹤樘,在孟鹤樘大婚之日,自是十里红妆,锣鼓声天,不比眼下这番光景差。
漓江畔敲锣打鼓,一片绯红,人山人海,孟鹤樘更是意气风发,鲜衣驽马。
迎亲队伍到了这乘月楼这,突然一红衣女郎手握赤伞,从天而降,脚踏红罗绸带,身如巧燕娇生嫣,那叫一个美不胜收。
这女子是来抢亲的,这世间,我还只听说过男子抢亲,这女子抢亲可真是头一遭见!
这可真是稀奇事,抢的还是孟鹤樘,才会让我每每想起此事,仍觉得记忆犹新。
那日,新郎迎亲的队伍一到此处,那女郎便拦住新郎,二话不说,直接让让新郎跟她走。
听闻这女郎和孟鹤樘早已情投意合,准备私奔共度余生,可惜被老仙尊拦了下来。那女郎以为爱人是被逼无奈,所以才来抢婚,可不料,爱人却不愿意跟她走。
当年的孟津城没有如今这般繁华,也比不了其他世家,几次三番差点被大世家吞并。
孟鹤樘是孟氏成立以来,灵力最强的,他身上背负着家族崛起的使命,老仙尊是不可能让他走的,所娶之人还是南湄小公主,他若是走了,南湄不会放过孟氏一族,不论是哪一方,孟鹤樘都走不了。
那女郎到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,听到心爱之人的狠心拒绝,也没有再做多余的挽留,就站在此处飞檐,亲眼看着心悦之人的迎新队伍进入进入孟府,直到宾客散尽,也没有到想等的那个人。”
黑衣老者讲完后,众人唏嘘不已,感慨万千。
阳春“嘁”了一声:“我还以为我能听点不一样的传闻,这段秘文我听过。”
白攸宁惊叹道:“哇,你如何得知的?”
阳春骄傲的挺起胸脯,一副过来人的模样道:“都是小册子,小册子上天南地北,五湖四海的事应有尽有……你现在最想做什么事?我举个例子说明一下小册子的强大之处。”
白攸宁想想,又哀怨的看了一眼楚玄机道:“我现在最想娶一个美娇娘。”
莫名中枪的楚玄机:……
阳春听到这一口否决道:“你这个不行,我大师兄给你算过了,你又何必强求?既然如此,就以给你找个男的道修来说,我这里刚好有一本适合你。”
阳春说完,从怀里掏出一本书,强行塞给白攸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