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哈,我已经够衰了,没想到你还想让我破财。」
「破财消灾嘛,说不定你会在街上碰到一个举世无双的大帅哥,对你一见锺情,岂不是再好不过!」
「好个头!你有妄想症啊?」贝晓璿笑著打她一下。「每次都这么说,什么帅哥美男,不能只看外表的啦,像沈明,我就一点也不了解他,他也不了解我。」
声音听起来开朗,但眼神却空洞地没有生命。
气氛瞬间岑寂下来,强装的笑意渐褪了……
「你没事吧?」
徐雅看著贝晓璿缓缓从地上捡起伤痕累累的信纸,将它摊平,沉默半晌,露出一个微带苦涩的笑容。
「不知为什么,在穿好婚纱等待的时候,我的脑子乱成一团,不是因为等不到他而著急,而是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对自己喊:「你到底在做什么」?
「令我心慌的是,我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,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。直到看到沈明的信,虽然很生气,但瞬间就像肩膀上去掉了一块大石头,一下子轻松好多。」
「也许……」徐雅小心地选择措辞。「你并不爱他。」
贝晓璿看著她。「是吗?他也这么说,原来我表现得这么明显。」
「既然明知自己不爱他,那为什么要同意跟他结婚?」徐雅忍不住问。
「我喜欢跟他在一起,感觉很平静。难道,这不是爱吗?」
「你也喜欢跟朋友在一起,也会感觉平静,难道,这也是爱?」
徐雅不禁有些啼笑皆非。明明那么能干的女孩子,偏偏在感情方面却笨拙到可怕的地步。也许,就是这点令她格外吸引人吧!
「也许,我放声大哭会比较好。」贝晓璿听懂了,微噘起嘴嘟囔著。
「嗯,从常理而言,你的确应该这样。」
「可是我哭不出来,反而想笑。」
「败给你了。」徐雅叹口气,笑道:「好啦,一切都过去了,血拚血拚,拚掉一身的晦气!」
「好!」
灿烂如天使般的笑靥,没有半丝阴霾。
徐雅不得不佩服,虽然她的脱线令人不敢恭维,但态度却令人激赏。
她不可能不伤心,新郎逃婚的影响绝对不是轻轻一击那么简单。即使再粗线条的女孩,对於感情仍有一份独特的纤细与敏感。
但即便遭受打击,她仍然生气勃勃,处事得宜,还以一种笨拙的方式反过来安慰自己的好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