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轻轻,你没事吧!”
他忙下床查看。
傅轻轻从地上爬起来,一脸惊恐地叫道:“你是谁?你为什么睡在我床上?”
陆柏舜听得心头拔凉,这一刻,她看自己的目光是无比陌生的:“轻轻,你怎么了?”
“轻轻?轻轻是谁?”
傅轻轻不断地往后头退。
“你就是轻轻啊!”
“胡说,我叫晚晚,我叫盛晚晚……”傅轻轻怒声争辩着。
陆柏舜知道的,盛晚晚是她曾经用过的名字,她用这个名字嫁给了一个叫盛凯的男人。
为什么啊?
她突然觉得自己是盛晚晚了?
这让陆柏舜很是摸不着头脑。
这时,傅轻轻一脸紧张的四下张望起来,嘴里则惊慌地叫着:“阿凯呢,我老公盛凯呢?他人呢?
“我在这里,他应该也在这里的。他说他要好好照顾好我们娘俩的……
“等一下,我的肚子哪里去了?为什么我的肚子平平的?这怎么一回事?发生什么事了?阿凯,阿凯……”
她惶惶然赤着脚往外跑了出去。
陆柏舜连忙追了出去,心里意识到,傅轻轻的精神状况真的很不正常。
出了主卧房间,顺着过道,傅轻轻来到客厅,看到客厅里坐着两女一男,一张张脸孔全是那么的陌生。
她这是在哪里,在哪里啊?她的盛凯呢?
“妈?您怎么了?”
陆放发现母亲好像很奇怪。
“妈,您被什么吓着了?”
时欢跳了过来,细心地打量。
傅轻轻立刻瞪大着眼睛,叱叫了一句:“你们在胡叫什么,谁是你们妈?我才二十几岁,怎么生得出像你们这样大的孩子?”
时欢顿时意识到母亲的情绪又不正常了。
陆柏舜跟了出来:“轻轻的记忆出现混乱了,她现在以为自己是盛晚晚……”
江嫣然拧起了眉头:看来,这位婆母,被关得太久了,精神上真的出现了问题。
“盛晚晚,你平静下来,我们不是坏人,你怎么了?我们有话好好说?”
她是读过心理学的,和病人沟通,她是最最擅长的。
“你们是谁,我为什么会在这里?我老公呢?我孩子呢……”
她低头看自己的肚子,面色变得腊白腊白的:“我明明记得,我怀了身孕,我的肚子很大很大了,为什么它现在这么平?为什么我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了……你们快告诉我……我到底怎么了?”
她的声音当中带着深深的恐惧。
时欢一步一步逼进去,嘴里则温温地安抚道:“盛晚晚,你忘了吗?你已经把孩子生下来了。在一个小镇上,你生了一个女儿,你还给你女儿绣了一个肚。兜,亲手打了一只银手镯……”
傅轻轻的眼神飘了起来,她好像记起来了。
“对,我生了一个女儿。阿凯,我生了一个女儿……”
她惊喜地叫了一声,而后四处张望,又慌张地叫起来:“阿凯呢,我老公呢……我女儿呢?我……我怎么把他们全弄丢了……”
然后,她抱住了头,又惊惶地自我否认起来:“不对,不对,阿凯死了,他死了……女儿被我送人了……我要去找佟老师。我要去找我女儿……”
“妈……我就是您女儿。您女儿已经长大了,妈,您看看我……您清醒一下,已经过去二十四年了,妈,您好好认真地看一看,您的儿子,女儿,现在全在您的面前……”
时欢大声地叫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