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嫣然:【我好紧张。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和他相处?这个人看上去并不怎么好相处!】
时欢:【最简单的办法,下药,这样拿他的头发很容易的。药已经给你准备好。就在床头柜的VC瓶里,灰色那种。】
江嫣然发了一个大拇指:【你还真是算无遗漏。爱死你了。】
从洗手间出来,江嫣然去床头柜取了那瓶药放在行李箱当中,再走到客厅,陆放已经打完电话,转身对他说道:
“江悦,我还有事,得去见个人,恐怕不能带你回家了。你自己打车回家吧。晚上也不用等我。可能今晚上我赶不及回来……”
啊?
什么?
新婚第一天,这个男人就打算放她鸽子?
结婚这件事,在他眼里当真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吧!
“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,有什么事是比结婚更重要的?”
江嫣然心头没来由就生出了一团气,忍不住问了一句。
即便只是演戏,她也因为这样一种不尊重,而来了情绪——她不是个好脾气的人。虽然,她不像时欢那样能以一打十,但是,她学过一点的。
脾气上来时,她也会打架。
陆放淡淡瞄了一眼,神情是淡寡的,道:“有一件事,我想,我必须和你说清楚一下,虽然我们结婚了,但是,婚姻存续期间,你不能过问我的行踪。我做任何事,都不用对你交代。”
江嫣然面色陡然一沉,他这话,像不负责的渣男才会说的话。
于是她立刻反问道:“那是不是表示我的行踪,我做了什么事,你也不会过问?”
陆放点头:“是。但婚姻存续期间,我们必须做到绝对的忠贞。如果有一方婚内出轨,婚姻就等同无效,到时必须无条件离婚。关于这一点,回头我会拟一份婚内约定……”
“可我觉得婚姻应该是……”她想纠正他对婚姻关系的错误认知。既然是夫妻,就有权知道对方的行踪。
“请不要反驳我,陆太太,你只要执行我交代的事就OK了。”
他强势打断,并作了一个强硬的要求,语气变得很严厉。
啧,还不接受任何反驳。
这人是想要娶一个活的人偶吧?
这性子,倒是和阿亭完全两样——霸道极了。
行,现在,她就暂且忍他了,回头,她再好好教育他。
“那我先走了!”
他转身就走,对她没有半分留恋之情。
这让江嫣然很怅然。
想想当年,阿亭待自己,永远是她第一位,看自己的眼神,起初是淡淡的,后来呢,总能溢出蜜水来,是拉丝的。
但他对自己没这种感觉。
是她长得不够漂亮吗?
还是自己老了,没有足够的吸引力?
一种莫名的不自信,让她再次跑进洗手间,对着镜子细看:
短发女孩,眉目是秀致的、冷静的,姿态是干练的,气质是骄傲的……好像是不够女人味……
穿裤装的她,散发的是一种知性的美。
可是,怎样才算是够女人味呢?
骚首弄姿吗?
她故意摆弄了几个姿态,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——太恶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