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病倒了,不明病因,医院束手无策,少爷仍在追查……”管家言语一顿,自觉失言,“抱歉,周少夫人,此乃陆家私事,您不宜牵涉其中。”
管家言毕,步入卧室照料陆沉渊去了。
夏宁雪立于走廊,面色渐凝。
她依稀忆起,那日在办公室候周禄寒之际,陈秘书似提及了陆老之事……
帝天集团。
夏宁雪步入行政部,踱至周禄寒办公室前,她轻启门缝窥视,周禄寒倚于椅背,手执文件审阅。
“夫人。”
陈秘书悄无声息现于她身后,她回眸,“嘘!”
“周太太什么以匿于门边?”
周禄寒抬眼一瞥,悠然合上文件,夏宁雪含笑步入,绕至办公桌后,为他揉肩,“不过是想瞧瞧宝宝辛不辛苦,宝宝昨夜那般劳累,今日还——”
言未尽,她被他拉入怀中。
横跨其膝。
周禄寒依偎她颈边,轻吻其唇,“我也疲惫,都是周太太贪欢所致。”
她颈间发痒,缩了缩,“你又不正经了。”
他低笑,扳正她脸颊,“来找我有什么事?”
夏宁雪环颈拥他,“你是否知晓陆老病重之事?”
他凝视她,沉默以对。
她低语,“是不是嘛。”
他身躯后仰,“很重要?”
“重要。”怕他误会,连忙解释,“与唐俊辰及教会有关,陆家也是棋子一枚。”
周禄寒指腹轻捏她脸颊,神色莫测,“你是挂念陆沉渊?”
夏宁雪一顿,“你提他做什么?”
“是吗?”他逼近她半寸。
她垂眼,直言不讳,“我不愿无辜之人遭利用,陆家仅是他们的障眼法,用以混淆视听,而陆老的病或许正是他们胁迫陆沉渊的手段。”
周禄寒将她自身上移开,“如此在意他的事,那便自行去查吧。”
夏宁雪转身离去。
决绝异常。
陈秘书待她离去,回望周禄寒,“boss,您又什么必如此,若不想让夫人涉足,直言便是。”
周禄寒不悦,“你多嘴了,出去。”
陈秘书噤声,匆匆退出。
夏宁雪行至停车场,陈秘书追上唤住她,“夫人。”
她转身,陈秘书立于她前,“boss是不愿您卷入陆家事务,陆家之事错综复杂,您或许认为陆家无辜,但boss实则早已查明,陆沉渊确是在为他们效力,自五年前便已开始。”
五年前,意味着陆沉渊之事非因病倒而被胁迫,他早已深陷其中。
夏宁雪周身寒意袭人。
“精神病院的查封由陆家操办,陆家确有意对上级隐瞒实验真相,是否被威胁尚不明朗,但陆家无疑在替那些人办事。”
陈秘书望着她,苦口婆心相劝,“夫人,陆沉渊已自身难保,与您划清界限方为上策,您若为他之事冒险,引得boss醋意横生不说,万一您也被卷入,以boss现今之境,未必能护您周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