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不见人吗?”
“奴婢参见大爷。”
“我饿了,去准备午膳。”
宛兰深吸一口气,饿了不是有现成的人给你做吗,还非要来指使自己。
“奴婢这就去做。”
她福了福身,转身往膳房走去。
一离开几人的视线,宛兰的小脸顿时垮下来,眉宇间染上几分失望和委屈。
进了膳房,她僵站在原地许久,才拿出面粉开始和面,动作僵硬机械。
刘晓栓不知何时走进来,往她身边一站,用胳膊把她顶开。
“师父,你歇会儿,我来吧。”
宛兰这才回过神,低头一看,发现水放多了。
刘晓栓动作利落的加了面粉,很快做出一碗面条,两碟小菜交给宛兰。
“师父,你送过去吧。”
宛兰点点头,端着食盘往正屋走去,刚走到门口,又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娇笑声。
“大爷,奴婢赢了,那今天就说好了,由奴婢来伺候你。”
“大爷,奴婢不服,我们再来一局。”
“愿赌服输,你不要输不起。”
宛兰抬脚沉重的脚步走进去,就见三人正坐在软榻上围着棋盘下棋,下的棋还是自己教裴定寰的五子棋。
心里更不舒服了。
平日都是他来找自己打发时间,现在他却和别的女子在玩自己教他的游戏。
这种行为,无异于是背叛。
宛兰忍着心塞,把食盘放在外屋的桌子上,面无表情的说:“大爷,饭做好了,可以吃了。”
男人的目光看过来,神色冷漠,疏离的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“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宛兰转身就走,她还不想多留呢。
不干不净的男人,她不想伺候了。
回到自己房间,宛兰立刻写了封信,想着抽时间寄给梁姨。
说实话,就挺没意思的。
两人的关系说冷就冷下来了,从密卫山庄回来的路上,裴定寰对她的态度就变了,回来后,老太太送他的两个通房,他说收就收。
明明在两天前两人还好的跟连体婴,可现在呢,像是两个陌生人。
她不知道原因出在了哪里。
难道是因为自己要禁房事,所以他才会生了别的心思吗?可他并不是意志力不坚定的人,在去年自己离开的两三个月里,他也照样没有别的女人。
唯一的可能,就是他真的腻了自己。
或者是,她真的做了令他不满的事情。
晚上的时候,宛兰连晚膳都没吃,思索了许久,还是决定当面问一问他究竟是什么意思。
毕竟他是自己活了两辈子唯一动心的男人。
还有昨晚,她并没有听到动静,说不定,裴定寰并没有动绿萍和紫菱呢。
她心存侥幸,这样安慰自己。
同时也做了最坏打算,如果他真的烦了、厌了,她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,大不了,她带着英子回江州,她和梁姨同为老乡,也不会受裴定寰影响,就算当不成婆媳,当母女或者姐妹也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