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舒立马懂了邬焱的含义,舒舒服服地挨上去,将脸埋在邬焱毛绒绒的背上,任由他勾着:“没有白养你,知道我喝醉了主动过来让我抱着。”
“……”
苍舒迷迷糊糊朝他画饼:“等我有雪银狼的线索,得到了…五十万,我一定花一百,给你买好吃的。”
“……”
月色如流水,浩荡倾泄在屋内的桌椅狼藉上。她睡得极为香甜,嘴角勾出了一个弧度,眉眼亦是舒展,但不过一会儿,她便捂住了自己的心口,皱紧了眉头。
估摸是做噩梦了。
邬焱有些好奇,他不知道苍舒究竟是梦到了什么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。
但没关系,他现在开心了。邬焱正要闭上眼睛,美滋滋睡去,他的尾巴便突然被苍舒给拽了出来,恶狠狠地咬了一口。
邬焱瞪大了双眼,原本的睡意彻底消散。
视线内,一丝鲜血从软肉中渗出,只有一些,但微风轻抚而过时,仍旧带有一丝痛意。邬焱直愣愣地呆了好几秒,才反应过来,拼命将自己尾巴从她口中抽出来。
他真有一瞬间想回去自己曾经的居所,恢复身份,然后出现在她面前,看她震惊的面容,恶狠狠地报复她、打压她。
让她知道,她此刻面对的是谁。
可是不行…可是不行。
邬焱忍下恼怒,抿着唇将自己的脸埋在爪子内,它的耳尖已然变得粉粉嫩嫩,时不时抖动一下,像是被人触碰的含羞草。
啊啊啊啊!
她勾了他的尾巴尖就算了,为什么…为什么还要咬他的尾巴尖啊。
雪银狼的尾巴尖一般是交配时用的。在春天,如果双方互相爱慕,则会勾尾巴尖来隐晦的表达自己的爱意。
而…咬尾巴尖则是表达爱意后、情趣的一种。
邬焱越想耳朵越红,醇厚的清酒味随着微风吹入他的鼻腔,有些过分醉人,于是在静谧的月色中,他迷茫了一个夜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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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,苍舒准时睁开眼,伸着懒腰从床上坐起,有些惺忪地环视了一下四周,见一地狼藉,才像是有所感应地往自己看去。
“昨天,”苍舒盘腿撑头,扬眉问:“你发酒疯了?”
“……”邬焱半死不活地起身望向她。他真是佩服死了苍舒这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,明明是她搞得,非要说是他搞得。
混蛋!!
“别这么看我。”苍舒丝毫没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,她求了个心安理得,指着不远处的杯子碎片:“…你把杯子弄碎,我们是要赔钱的。”
邬焱:“?”
“但是没关系。”苍舒完全不心虚地说,“我是个善良大度的人,这个钱我会帮你赔的。”
呵呵。
邬焱真是要笑死了。
他扭过头没打算理她,苍舒没怎么计较,勾唇笑了笑,掐诀散了身上的酒味,又将桌上的东西恢复原样后,才抱着邬焱走出了客栈。
这客栈大都住着有钱的少年侠士,在往城门口走的路上,大多人都牵着一匹令苍舒熟悉的疾驰马,往外匆匆赶去。
然后在到达城门外后,各个都坐上了马背,潇洒飞上了天空。